狈。夏舒礼把脑袋钻T恤领,又踩同样崭新的休闲,觉因为间太久没有过布料,摩怪怪的。冷澡的后劲又泛上来,她穿上购袋剩那件短款长袖夹克,这三样大概是店员推荐的搭。
“有个条件。”沉了好一会儿的元世幸发话,“再回答一次你是不是工作的那个问题。你当时的回答是我从你这边听到过最有攻击的,而且你还因为阿舍和李远志不合净化揍了他们,之前我还以为你的这些能力都已经没了呢。”
“给我开的条件够好,我就尽全力工作。”
“虽然我没什么常识,但就我所知一般人说‘全力工作’,不是指玩命到那种地步。”
怎么,捉迷藏有传染?还是说深挖别人这种兴趣在上位者中间很普遍?把人碾碎,搞清楚里边有什么东西,很有趣吗?
夏舒礼呼一气,不徒劳的抵抗,碾碎就碾碎吧。
“我决定向导的时候是……在死和向导中间选的,所以本就不是我喜不喜这份工作的问题。除了向导就是死,如果连这个也不好,那就脆什么都别再了,结束吧……就这样。如果活着只为这一件事算的话,那大概是吧。”
元世幸饶有兴致地哼了一声:“那如果你当时选了死,打算怎么死?”
“枪。”夏舒礼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当时考虑得非常认真,“民区枪不难到,我会把枪放嘴里,对着脑扣扳机。我从小就喜枪的,不过到击俱乐玩了几次发现没什么天赋,就不去了。”
“你是非得能到最好的事才去?”
“是能到我对它喜的程度,我没自恋到以为自己世界第一。”夏舒礼解释,“我也有普通兴趣好的,像是游泳和雪,因为是一般的喜,偶尔能玩一玩就可以了。”
“结果反而是这些‘一般的喜’玩得更久,对吧?”
“我会想找到……自由,我特别喜的那些事的时候,向往那种,完整地展现自己的觉,就像我和我在的事结合,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东西,除了我没人办得到。”夏舒礼慢慢地说,遣词造句如同挑选合适的工,将膛剖开。“那些由正在的人决定的分,像是弹琴时对曲的理,舞时对肢的控制,唱歌时发声的变化,包括写文章的遣词造句,都是自由。有些事开心就好,但有些事上我能觉到,像是‘啊,那个人比我自由多了’,或者‘我永远不可能在这里自由’。那些表达不来的东西,像一团乌云一样压在我,我会不过气,痛恨我自己,痛恨那些能自由地运用自己的人,嫉妒得要死。大概是期待太的问题吧,如果我知我只能当捞月亮的猴,那我怎么都没办法再继续捞去。有个假月亮可以捞比大概什么都没有要好,而且假月亮也很漂亮,但我就要真月亮,不是它的倒影或者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