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见黎盈夏前，你要不要换个风格？”哨兵拿起那个狗购袋，“连衣裙算是工作服吧？你天裂前的照片除了校服就没有穿裙的，连演都是长，所以我去买了几套。”

        “……逆净化。”这就是她方才的预提醒她却被她无视了的，哈，盲目了，“你什么？”

        “哈。”

        “应该会吧。”

        “我相信你。”片刻间元世幸笑得真像个叛逆的男中生，他的改造包括减缓衰老吗？“但那可是光天化日，我比较害羞，模范向导也理解我儿吧。”

        凌晨两，她算不上是噩梦惊醒的，而且过去24小时睡得够久了。

        “向导的神力虽然不能实质化，但也影响得了周围的细小品，我把神场打开的时候，小飞虫基本上碰不到我。”她示意元世幸让自己去，“三分钟的话，那种程度我差不多也能办到，没必要用药的。”

        她不假思索地再次碰元世幸的手，得知虽说哨兵的状况无可避免地略有瑕疵，几小时前的净化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黎盈夏是单人病房，我有住院的权限。”他回答，“不过，不会打扰她睡觉吗？”

        仅仅是想到去见，夏舒礼的腔似乎就舒展了，这在元世幸中肯定一目了然。

表突击检查的日。

        哨兵的手持续悬在原，既不促，也不会在她拒绝前挪开，他熟悉等待。与此同时，他的注视也继续居临地投来，如同方才的，可不知怎的好像更沉重，渗透得也更深。夏舒礼没推开那只手的最大原因是她到了应当拒绝的压力，而那似乎既没必要也无理由。她靠自己也站得起来，但这名哨兵拥有她，非必要况，她不拒绝他的任何明确意图，这才是该有的工作态度。

        “或者直接去找你？”

        “如果我工作的时候还得考虑哨兵的羞耻心，那就没完没了了。”

        夏舒礼的照片没多难找，她父亲简直住在朋友圈，学校也需要展现优秀学生的神风貌，互联网足迹不会消失。但想到那段早已结束的生活仍存续在0和1组成的数字串间，像发生时那样新鲜，验颇为微妙。

        “都一样。天亮前我散散步好了。”这里应该没有全新的房间，要改善除非去病房，泛滥的消毒和药反倒有益。

        衣服的标牌全都没摘，元世幸顺手免去了她使劲拉扯的狼

        但她抓住那只手借力的刹那，世界忽地倾斜，仿佛他俩连通成了一个沙漏，细沙顺两人手掌交握的瓶颈向哨兵。她吃惊地甩开元世幸（就实力而言应该是办不到的），结果脚打，扶住淋浴间门把手才站稳。

        “好奇。”元世幸拉起袖观察胳膊上新增的咬伤，他这种级别的哨兵带个渗血牙印有够诡异，“你过这个吗？”

        “没有。”有的话她刚才就知躲开了，“别再了，我不需要。”

        夏舒礼发觉自己在微笑，从某个时刻起，觉察嘴角的上扬会造成些许突兀，仿佛无意间笑来属于渎职。不过这个是因为，所以没关系。

        “都有。”夏舒礼抻直酸痛的，元世幸应该只料理了那一伤，“其他人总把时间花在辨认我们上，我有烦，而且我特别招蚊，穿裙会被叮得满都是包。”

        “我的神力还不至于弱到这程度就受影响。”元世幸没再制发动逆净化，毕竟实验已经过了，“话说，你穿男装是为了跟你区分开，还是就喜那么穿？”

        元世幸没在她脱衣服时移开视线，但目光中也没有其他义或留意什么特定位，仅仅是观察交谈对象而已，似乎夏舒礼在一个男人面前换衣服跟吃饭喝同样正常――更印证了关于羞耻心的说法纯属扯淡。

        普通人早疏散了，在场活人也就几名队友，有电脑辅助也不存在录像问题，夏舒礼没觉得这跟刚才他们四人在房间里的有多大不同。所谓光天化日是可能会引发德方面的顾虑，但队长又不是正常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浴室，房间里人的气味更，还混了胃酸的味――源于地毯上那几滩渍。矮桌旁的扶手椅上堆了四个购袋，最上那个正中央有个与元世幸相呼应的醒目狗logo，他拎着这些东西的画面肯定很有趣。

        “行。”她接过袋。

        “……她有室友吗？”

        “那这个呢？”元世幸打了个响指，唰一声轻响，两人上的都向四周呈雾状弥散，哪怕是夏舒礼的神场也没捕捉到是从哪一开始的。原始能量的震迅捷且细，把她从到脚湿透的地方全变得燥温，却连发都没碰掉。

        “觉醒后就不会了？”

        “要换房间吗？”元世幸问，显然，因为那些呕吐，“我的房间就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