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凑过来，清清浅浅地吻。

默而隐秘的亲近。政治老师絮叨了一会儿一轮复习的重要，看没人搭理他，也就不吱声了，在座位上窝成一个黑影，憨态可掬地一喝茶。

我打断他：“我说了我不走，怎么会因为这个就觉得我会走。”

我轻声说：“亲亲你，行不行？”

那天唐书禾的父亲到学校的时候，谷静班级对唐书禾招了招手，轻轻示意唐书禾跟她去，唐书禾抿了抿嘴，没什么表地站了起来。我说谷老师我得跟他一起去，谷静满脸焦虑，赶紧摆手，说：“你还嫌事不够麻烦。”

我们之前虽然不避人，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庭广众地亲吻过――轰趴那天他偷亲的除外。今天大概是屋太黑，气氛太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只是想亲亲他，要是能在阳光也能这样当着所有人吻他就好了。

政治老师来回踱步，着鼻梁说：“我个人来讲，对这种事是没有什么大的偏见的，但是作为一个老师，我不能不……明天我会把这件事跟你们班主任说，好了，没有别的事了，先回去自习吧。”

没什么说的，第二天谷静通知了我们的家长。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唐书禾，前一天晚上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他，真到那一刻我才知我真的没法时时刻刻都把他挡在后，那是最让我无奈的地方。

第21章

政治老师没有把我们俩叫到办公室去，那里还有其他老师，他只是站在班级门外，打量了我们一，皱着眉叹了气，斟酌着语气说：“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看不见……其实在讲台上看你们，啥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即使没有灯。你们自己上去看看就知了。”

他说完，站起来，径直走到我和唐书禾的座位前，说：“你们俩跟我来一。”

他说：“你不能走。”

他没有回答，很用力地看着我，说路怀，你要在我边。

我说我不走。

唐书禾笑了笑，没说话。

那一刻是所有噩梦的开始。后来的无数次我都在想，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没有脑一去吻他，一切是不是会不同，哪怕是来得晚一些、慢一些。

我们亲完没多久就来电了，恢复光明之后不久，我们就看见教导主任拎着一个男生从门走过去。政治老师又敲桌：“好了，来电了吧，今天的卷就当课堂练习了，赶紧写。”

唐书禾那一整个晚上都脸惨白地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握了他的手，他手心里全是汗，冰凉的。我说：“……对不起啊，我冲动了。”

他没有说话，疲惫地把枕在我的膝上，抱住了我的腰。

我心脏空了一。两个人都不说话，默认。

他轻声说：“我已经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

他说：“你如果走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唐书禾摇了摇。我叹了气，说：“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接来的事，我们一起面对，不什么事，我永远陪着你，”我拍了拍他后背，“别害怕。”

我说好。

我说：“早恋找家长不都

“靠！谁掐我！是谁！sei啊！”委喊。

大家都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凑到唐书禾耳边，轻声：“你说我现在要是亲你，是不是也没有人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