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又是何等无耻地圈套？在质上，已等同于背叛。而如斯行为对飞蓬来说，表面再光鲜亮丽，手段再温柔怜惜，也不过是胜利者对失败者居临的掠夺。从不自觉动念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他的朋友了。

        幸好自己还知是非对错，而更糟糕的事绝不会发生。重楼深一气，轻轻掀开被褥一角：“不，飞蓬，以后也不会。”他把握得紧紧的拳掰开，将杯盏去，再重新把飞蓬的五指并拢紧，低声：“你该不会认为，被你那样唤醒之后，我还舍得一错再错吧？”

        飞蓬霎时涨红了脸，他瞪着重楼毫无动摇的睛，好一会儿才确定，对方提起自己那五天所作所为，其实并无他意，而这也是重楼对不再求的变相承诺。

        但飞蓬心里难言的窒息稍有缓解的同时，还是想起重楼说放血无用并歉之后，是如何欺负自己的。无法形容的气愤夹杂着羞耻恼怒，他在心里啐了一，抬手就把茶盏重重磕在了重楼的脑门上：“你给我闭嘴，不许再提！”

        茶震得淋了满，重楼倒是心底一松。若飞蓬当真要和自己绝交，反倒不会是这个态度。他的挚友只会收敛全绪，以神将对付敌人的、全无破绽的态度，冷静理智地与尊周旋。

        “好。”于是，重楼最后只应了一声，就站起来往后退，避免茶湿床铺。他直接蒸了汽，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去新倒了一杯茶。

        这一回，飞蓬垂眸饮了去。然后，适才绪波动太大的他，面上很快便浮现疲乏之，也跟着变得力气大失。

        “把这个喝了。”重楼早有准备，立把温的药汤端到飞蓬唇边。他不敢再和飞蓬过近接，便拿来一个大型枕在床垫好，准备把飞蓬往上托一，好微仰起把药喝了。

        明明还是清甜的味，但可能是喝了不少汤汤，飞蓬什么胃也没有，不但没去枕那个枕，还把嘴唇紧紧闭着。他勉提起劲，翻个背对重楼，往被褥深缩去。

        重楼若有所思，抬臂把药碗端走了。随即，他端来一蛊汤站在床边，辛辣鲜香的味扑鼻而去，见飞蓬背对也被引得动了动，才轻声问：“要不换个味试试？”

        “……”飞蓬无语地沉默一会儿，在确定重楼不放弃的态度后，终于不回地问了一句：“你熬了几种药？”

        还好少时由地皇熏陶的知识没有忘记，他从味里闻多种灵药，但两次的效果都是滋补魂魄，恰恰是自己目前所急需的。

        “很多种组合。”重楼实话实说：“有甜有辣有酸有无味，你可以轮喝，免得腻。”

        这态度实在太好，飞蓬不到毫无动容。他没有翻回来，但总算给了正面答复：“现在喝不，先放着吧，等我睡醒。”

        “好。”重楼乖乖把药收起，正把床幔放，又听见了飞蓬困意满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