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项罪名,至此彻底沦为无稽之谈。
“这协议一直都没有停过。”嬴政关了影像,却火上浇油地多说了几句:“除此之外,神大战彻底爆发前,神将飞蓬曾在鬼界府邸,向玉衡军活动名额的战士写信。这就是后来,在界鏖战的那些神族战士们的由来。”
在现场所有人若有所思的表中,他淡淡:“神将失踪前后,我曾在鬼界为他接待过几个。他们写遗言、留信笺,此番我越俎代庖地引为证据,待事后自会歉。”
飞蓬一怔,嬴政已将带来的信纸铺开,把字迹放大在半空中,平静之极地说:“还请诸位神族长老们比对一,是否确实为神将飞蓬字迹。”
这回,连重楼都抬全神贯注去看。他搜魂时的确得知了此事,但还没细致到每一封信都有。
结果,飞蓬在信上真的一句命令式的语句都没有!明明时隔多年,他却清晰地记得每个名额的得主是什么格、属、脾气。只见每封信的字句都不同,但不变的是温和的鼓励、合适的建议、委婉的请求,还据不同的人给不同却绝对适用的秘法。
那字里行间,写满了以自愿为前提、以自保为重,飞蓬甚至明确告诉他们,如果真去界,只要杀掉一个目标就即刻撤离,什么战果都不求。
何谓士为知己者死?如是而已。
碧紧的拳早已松开,她无比慨地一抹笑容,心莫名有遗憾。若自己如长琴那样留在神界,而今又会如何呢?
溪风悄悄揽住她的肩膀,把自己往妻的方向靠了靠。
算了,有舍有得,选择不能再回,神不能太贪心。碧无声叹了气,重新握住了溪风的手。
“综上所述,我对神将的第二项罪名不予赞同。”嬴政坐了去,神态悠然,大局已定。
所有人都很安静,重楼反手扣紧飞蓬想要躲闪的手掌,令本就牢牢相扣十指不曾分离。瞧着飞蓬赧然低的样,他血眸中有骄傲转。
“字迹对无误,限时增加为两个时辰。”常曦拍了拍羲和颤抖的肩膀,她明白同伴现在大概彻底哑了嗓,就接过话茬:“诸位在现场或不在现场之人,可以通过先前公布的渠提异议了。”
呵,她等着看那些污蔑陷害飞蓬的人,还能什么搬石砸自己脚的笑话来!想到这里,常曦又:“第一项罪名,请被公诉方辩驳。”
总算轮到自己了。飞蓬暗叹一声,正清一清嗓好说话,又听见了叫停。
“等等,这项罪名哪来的?”说话的正是界神女瑶姬,她从怀里摸了一份以尊重楼的名义发的通知,上面写明了退位日期和前因后果,被放大到所有人都能看见。
这,全场除了早就知的人,集陷了呆滞。
“尊不日退位,不复族。”瑶姬正:“何来犯‘神不得相恋’天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