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自愿留来听从长琴指挥的。”
“女武神碧,被指控罪名为犯‘神不得相恋’天规,与将溪风私奔逃逸。证据确凿,有浮空岛为证。”说完这些,两位负责天规戒律的神族长老不再吭声了。
总掌这次审判的刑罚之神蓐收站起了,沉声:“现由被公诉方辩驳。”
“我记得,玉衡军活动名额,几乎全是神将教导?”
“重楼,你看见什么有用的报没?”
似乎受到他心的痛苦,飞蓬悄然握紧了重楼想要挣脱的手。
“神将,得罪了。”
“等一等!”提异议的是界长老骄虫,他一脸费解地举手,纳闷地问:“这‘战败被擒后军,损害神族利益’的说法是怎么来的?虽说我兴诸位估我的能力,但本长老和尊确实什么都没问来啊!”
骄虫?!你在什么啊,骄虫?!始作俑者重楼阻止不及,只能睁睁看着骄虫以本心发誓记忆为真之后,把自己的“公事”通通放来。他被迫回顾起自己那天对飞蓬残忍供的全过程,心里疼不已。
作为主审的羲和、常曦和蓐收放望去,心里“啧”了一声。
“成王败寇,本将知。”
“是。”神将突然
半空中,随着一幕幕场景地释放,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重楼、飞蓬上,既惊且骇。
就连辅助搜魂的骄虫都忍不住叹了气,可尊重楼只传一灵气,重塑神将飞蓬的,便垂眸松开手,语气极淡地令:“骄虫,换一种蛊虫。”
“多年同袍谊,一腔血未冷。不愧曾经是玉衡军的人。”
溪风、碧就算了,可神将飞蓬那后两项罪名,简直是明晃晃的诬陷,倒是证据像模像样。旁听作证的观众们有人气不打一来,这自然是神族本族的观者;也有外族之人冷静分析,猜测到底多少人搀和了来,趁此机会联手陷害神将。
“好。”骄虫了额角,瞥了一边不动声的尊,底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挥了挥手,让另一种更狰狞的蛊虫一拥而上,黑云般淹没了神将:“继续。”
“没,只知太长琴所用是殒神秘法变种;来界之人皆为玉衡军活动名额的拥有者,以自愿为第一前提,自定目标,只杀一人立即撤退,战果不求。”
相关的举报信也被同样放大公示,附带了不知谁从哪里来的影像,是神大战时间段,飞蓬在鬼界与友同饮和宣布闭关的先后远景,以及尊麾众追杀在界鏖战的战士们的远景。
蛊虫蜂拥而至、撕咬神乃至魂魄,可神将将惨叫声关在了自己的里,唯独那握成拳的手掌、陷肉里的指甲,对外暴他的痛苦。
神将飞蓬的姿态倒是和影像里一模一样,只是那端庄到几近于傲慢的者姿态,这次是以微笑的样显现,而非在刑架上直腰背、咬住嘴唇,什么哀嚎惨哼都从未。
但这还不是全,紧随其后来自尊的搜魂才是更大的打击。谁都能从影像里看见,那被尊桎梏在掌中的白皙脖颈濒死般地挣扎颤动,汗一滴滴溢,而神将痛到极,也还是一声不吭。
但所有人都看见,那双没被雾遮掩的蓝瞳和画面中实质一样,充盈毫无绪波动的淡然。一如昔日无声而冷凝的对峙里,就算时刻被折磨魂魄、鲜血、啃噬骨肉、消损生命,也生生把骄虫到连换数种蛊虫都一无所获的无畏无惧、毫无破绽。
影像里,折腾许久的骄虫也没辙了。
其后,她顿不言,羲和又接了去,淡声:“其二、其三,为匿名举报,来源未知。”
影像不断往外传的官被撕裂、啃噬、的声音中,尊重楼无意识松开侣的手,抿紧嘴唇低了。
险些气笑了。
站在重楼、飞蓬后的溪风面发白,碧则克制不住地握紧了拳。若非溪风一只手死扣着她的手腕,她会忍不住一拳砸向重楼后背。
还好常曦快速接,将那封承天主笔的所谓举报信,公示在半空中放大了字迹:“其一,为族人实名举报,相关报告如。”
这一回,神将似是痛极了,双手握紧着青筋贲张、不停颤抖,被蛊虫撑起一个个黑包的肤恢复平坦,但中向外传巨大的撕咬声。
“等等!”可飞蓬还未来得及开,就被叫停了。
一群观众的脸全变白了,忍不住用或震惊或畏惧或难以置信的目光瞪向被审判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