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走就停。可飞蓬的反应乎意料，既让他罢不能，又让他心疼地无以复加。所以，捺不住地完了前戏，却不忍真正欺负了飞蓬。重楼记得，那是他一次生不再继续囚禁飞蓬的想法。

        “我诞生自父神血和战场煞气，魂魄来自于种，只是意识选择兽族份，吞噬种、舍弃本源，但与天诛可谓青于蓝，而天诛为众生恶念，脱胎天。”重楼实话实说：“他说你我有染，我必然不会放你，他也不想你被放走。正好联手，他先助我一统各界，我再支持他取代天，还提前透了长琴和小凤凰、仙界元老们会一起联手对付我的事。”

        飞蓬忍不住了额角，哼笑：“这盟约对你倒是有利，就真的半也不动心？”

        你明知，我正大光明说来，肯定是开始就不打算和天诛合作。重楼心里发笑，却也明白飞蓬又想到了当时被自己欺负的羞赧与恼火，便识相地只谈正事、不论风月：“那样你会死，飞蓬。”

        “我了解你，你不会允许自己沦为战利品和被施舍的附庸。”重楼收敛心绪，沉声：“若到那一步，你会以三皇境界灵魄为祭，诅咒限制我在界的战斗力…”

        他深深看了瞳孔猛然一缩的侣，声音变轻：“就只为给各界创造一次围攻尊的机会，还是个胜负难料的机会。这是你，神将飞蓬绝对会的事。”当真一无所有，你宁可拿自己当祭品，也不会容许神族失去一个种族该有的自主权。

        重楼说着，思绪飘飞了一瞬。说起来，飞蓬实力非凡，深有统帅联军经验，世间固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说，但他若为联军统帅，仙妖饶是战力不足，不能反败为胜，也能维持对峙、消耗界，撑到各界界主归来。

        不过，若自己之前没住压力、一意孤行，真写了反书归还气运，那接来的大战连打都打不起来，就更无需飞蓬手了。

        “你想永远留飞蓬，不是吗？”天诛的循循善诱仿佛还在耳畔回：“否则，你何必将飞蓬到这个秘境，给他最单纯的生活环境，最享受的佳肴，最纯粹的纠葛？承认吧，我的种，你想独占他，你不想放走他。”

        重楼凝眸不语，低看向自己的双手。在那方秘境里，这双手拥抱过飞蓬汗淋漓的肩胛，也造成过飞蓬深灵魂的疼痛。

        公与私，自己分得清却辨不明，可飞蓬看似比自己冷静心狠，事后却更加。不然，飞蓬也不会在自己知晓他布局、被他一剑穿心后，患得患失想问自己还不了。

        “重楼，你还真是了解我。”被重楼完全猜中心思，飞蓬怔然片刻，总算抬起：“我确实对自己了诅咒，就在灵魂深。”

        重楼一惊，飞蓬更笑：“封闭神之井时，我上还有被打轮回时，父神盛怒所的封印，就只好引动父神留在伏羲琴里的灵气。可我被你过去时自知要被擒，不自尽是放不神界，也得真防着自己一个不慎了机密。想到天混乱，我就引父神的封印，了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