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着,话语却比先前冷了数倍。飞蓬看不见的红瞳里,充斥着嫉恨和不甘。
飞蓬忽然抬起一条,勾住了重楼的腰杆:“他们能为本将搏命,本将自然能为他们不惜一切。”
“而同等质的事,我也为你过,重楼。”他的声音,似乎已恢复了平日的淡定冷静,听不半坠不堪境地的沮丧和无力:“哪怕现在遭遇背叛,也不后悔当时的并肩作战。”
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息,飞蓬只听见了重楼猛然加剧的心声。而后,他承受了平生最疯狂的一个吻,持续到自己呼不畅、浑发、意识迷离为止:“嗯…”
等飞蓬的视线重新清晰时,他看见了重楼暗沉的血瞳。那个一只手臂揽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轻抚自己的脸,投注过来的目光,像是看一就少一那般,专注深邃,丝毫不错。
“飞蓬,适才我问的问题,现在我自己回答你…那是不值当的。”重楼伸手为飞蓬重新穿好衣服,从里到外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我一贯认为,为任何人舍弃自己,都不值得。”
重楼站起来,离去之时只留了一番相当矛盾的话:“你嘴上说不后悔,心里却指不定悔青了。可是,我不曾后悔与你并肩、为你战斗,不是哪一次。”
飞蓬怔忪的看着重楼的背影,陷了沉思。你说为任何人舍弃自己,都不值得。但你又说,不后悔为我搏命。这样两相矛盾,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掀起床帐。
瞧见凤来琴孤零零又好端端放在桌案上,神魂瓶们也安安稳稳躺在地毯上,飞蓬松了气,立即走过去收拾好,都拢在自己怀里。
其实,重楼有一还是说对了的,太长琴于飞蓬而言,确实是不一样的存在。非是指现在的轻重,这些人,飞蓬现在一个都不会舍弃。
可若是单论,太长琴是飞蓬从一大的孩,亲看着他长成翩翩少年的。尤其,长琴不同于偏科的碧,他是当真传承了飞蓬在界前的全知识,是飞蓬真正意义上的衣钵传人,还在楚惊鸿和姜维之上。
“先天生灵之间的较量,谁搀和去,都是个不得好死的场。”飞蓬苦笑了一声,抱着一堆瓶的同时,手指也轻抚琴弦:“惊鸿前车之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平日的聪明劲哪去了!”
想到长琴现在无知无觉,飞蓬忍不住叹了气。可叹完气,他心中又蠢蠢动了。
不说别的,瑾宸羽成的古琴,终究不如祝当年心所斫的凤来琴更顺手,而此琴作为长琴的本,与长琴的状态息息相关。
飞蓬不知长琴是怎么从空间裂里挣脱的,但这孩不仅夯实了境界,就连本也有所凝炼,弹奏起来的声音相当妙。
可弹琴没多久,便是傍晚了。飞蓬看看天,便去沐浴了。
换过亵衣,他又抱着瓶们和凤来琴上床,继续弹奏。飞蓬觉得,被淬炼后的凤来琴,以琴音应该能引动灵力,也许是自己不得法。
可惜,飞蓬很快就听见了熟悉的空间法术破空之音。
那一霎,他意识把凤来琴往床脚一放,并拽来了用不着的被单,把一堆瓶包裹起来放到床,才整个人缩到被褥里。
飞蓬在心里无比希望,重楼今天没别的兴致。但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