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么都比男人更厉害，包括伤害女人。

        宋潜光和小刑警是一对女同恋的传闻很快飞遍少所，甚至传到了刑警队。

        传到刑警队，就等于趴在杨逸群母亲的肩章上耳旁风。

        医生开始在上班时走神，因为工作效率的降低不得不增加加班时长，加班回家后继续夜不能寐，胆战心惊地和女友会面。

        预想中同样的颓丧并未现在刑警脸上。

        杨逸群把车门一拉，照例抱束希明上车，载她们去丧葬店散心。

        曾经被寄予教育功能的严肃场所，竟成了唯一能让宋潜光笑来的地方。

        她闪闪发光的小女友呲牙笑：“我一女的，早就不想听那群人喊我小帅哥、男朋友先生了，恶心吧啦的。我妈能把我咋样？她早就打不过我了。”

        也许衰老是一个逐渐失去勇气的过程，宋潜光潜意识里明白，两个更像小孩的人其实都比她勇敢。

        她才是那个扛不住家庭重压的人。

        回程路上，她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第一通类似的电话里，父兄齐骂，说女儿是被达官显贵家的败类带歪了，被辱没了名声，将来要是嫁不去了，他们拼了老命也要去警队讨公，让那个杨逸群声明她是受了她的威胁迫。

        这一次却不太一样，想来他们是听说了杨逸群的，张就骂女儿是不孝，惹了那么有背景的家庭，想害他们全家赔命。

        挂断电话，宋潜光把埋袖，不想让泪掉到束希明能看见的地方。

        偏偏杨逸群要拆穿她：“怕什么，让他们冲我来！我绝不和你分开！”

        “你什么时候能收收这暴脾气？不让我难办，”宋潜光终于没忍住哭腔，“我上有老有小，还要在学术界混张脸，哪能像你活得那么潇洒，名声孝都敢抛……”

        “所以呢，我要一辈的地人？”

        “又是这样，你最率直，你最有理，明明是你控制不住火气暴份，到来，只有我两不是人！”

        杨逸群一个刹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了。

        车门砰然闭合，带秋的凉风，得宋潜光的泪止不住地落。

        束希明在后排默默看完一切，大人以为小孩听不懂的话，小孩全听懂了。

        小孩隐约觉得：宋医生因为自己的弱，责怪比自己更勇敢的人，是不对的。

        可她太喜宋医生了。

        人面对喜的人，总是愿相信她是对的。

        既然宋医生和杨警官都是对的，那么害她们吵架的人就是错的。

        束希明想快止住她的泪，便伸手从后排抱住她的肩膀，说：“不要哭，宋潜光，我帮你。”

        医生回握她的手，“你一个孩，能帮什么……”

        “我可以让他们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