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位已经陆续被念,只剩悬而未决的最后一个名额。
脉象弦细,气数微薄,科举试药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猛烈的毒?
半个时辰后,复试结果尘埃落定。
复试开始,监考的太医将药碗分别送每一轿。用于考的毒药经过特别调制,只会引起极轻的症状,但足以在脉象中留辨别特征。
“什么都在变...什么都在变...”她默念着,指尖重演着所有受过的脉动。
“五人!”
秦衿松了气,意识看向台上呼雀跃的女孩,嘴角抿起淡淡的笑意。
念息紧张地盯着旁的香,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院判,是否置的药了问题?”几名在堂中监考的太医皱着眉走到张院判旁,被那轿里此起彼伏的声响搅得不安起来。
四人中,除了欧阳清笙,其余三人都来自京城的世家。
她奇怪地看着自己失控的手,不久后便再次搭了上去。
念息心里稍放一些,等待着通报姓名。
秦衿看着从帘布伸的手腕,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待今日结束,罚你接来两日,寸步不离...”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场外都安静来,十九轿里皆鸦雀无声,唯有分给秦衿的那人,息声格外重。
张院判的目光自始便没离开过那,沉默良久后叹息一声:“药没问题。”
秦衿额角渗细汗,轿中之人的脉象每一刻都在变化,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紊乱,从其中找毒药的痕迹堪比大海捞针。
“本轮复试,药方正确者,共有...”掌事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人群很快被御前侍卫清退,念息将景借送上御辇,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回辰昔见。
试药者此时都从轿中走,唯有一,默不作声地被迅速抬了去。
念息了,轻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她搭上脉,碰到血微弱的动时,手却像被到一般猛地开。
最后一缕香灰掉落,秦衿赶在钟声响起前交上药方。
“最后一位...”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少人都紧衣袖,“秦衿!”
半晌,她突然停了来,重新搭上面前的手腕:“没有变的...”
气中,苍白的面容冷得吓人,一言不发。
每年选举,只收五人。秦衿是最后一位完成,也就是说,只要有超过五人回答正确,她便没有中选的希望。
此刻全场都屏住呼。
她看向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然后闭上,屏退周围嘈杂的扰,迅速整理思绪。
计时的香已经燃烧大半,已经有考生陆陆续续地提交药方。念息有些奇怪地看向秦衿那边,照理说她早该解了才是。
秦衿摇了摇,她猜测,多半是试药者本弱亏虚。
她耳畔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紧接着便被拽后温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