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试的理论知识不同,复试考得是看诊开方。
太医院每年会于考前一月有偿招募二十名试药者,每人在这期间的脉象有专人记录备案,复试开始时需各服xia一种不同的毒药。
试药者会被单独的轿zi抬ru堂nei,考生必须仅凭脉象判断chu是哪种毒并写xia药方。
二十名考生陆续jin场,在空旷的场地中站成一排,紧接着十九座颜se相同的轿zi依次落在他们面前。
最后一座轿zi落在欧阳清笙的位置,秦zi衿面前却一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念息皱了皱眉,朝guan事的太监问dao。
xia一秒,guan理试药者的太医小跑jin来跪xia。
“陛xia,娘娘恕罪!原本分给秦姑娘的试药者方才突发急病,恐不能上场了...”
“什么!”念息猛地站起,临考前发生这种事,分明是有人从中zuo了手脚。
众人见状齐齐跪xia,皆不敢chu声。
试药者必须在太医院有一个月的脉案记录,gen本无法临时替补。gen据先制,名单一经分pei,考生间也不得互换病人。
世家长老们暗自交换yan神,量她初试chu了再多风tou,也注定考不了决定xing的复试。
场面一度僵持,念息看了yan摆放在长桌上的药碗,转tou对景借小声说dao:“太医院有我的脉案,我符合...”
她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那人紧紧握住,他死死地瞪着她,眸中弥漫起久违的戾气:“你敢碰那里的碗一xia,孤即刻杀了她。”
“陛xia...”念息赶紧反握住他发抖的手,zuo错了事般看着他发红的yan睛。
她知dao自己是没辙了,又把他气得狠了。
秦zi衿抿了抿唇,深邃的眸zi里看不chuqing绪。
就当众人都以为要尘埃落定时,堂nei迅速跑ru一位公公,气chuan吁吁地将怀中的书册递到张院判手中,又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张院判周shen一震,脸上louchu惊诧之se,紧接着迅速翻了翻那厚重的书册,沉默良久。
台xia众人疑惑地看着他的反应,几个原本已经在幸灾乐祸的长老们也紧张起来。
莫非qing况有变?
“确定吗?”张院判神qing严肃地最后确认。
那公公dian了diantou,随后俯shen退xia。
不多时,一ding轿zi被抬了jin来,落到秦zi衿面前。
“院判大人,这不合规矩!”为首的傅长老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站起来。
张院判只是平静地瞥了他一yan,慢慢走到他面前:“此人在太医院备有超过一月的脉案,也不曾分pei给其他考生,符合我朝律例!”
“这...这...”傅长老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chu。
“你是在质疑本官清正?”张院判提gao了声音,眉目间的威严令人不寒而粟。
“不敢...”傅长老咬牙坐xia,不敢再说什么。
念息靠在景借怀里,想不chu谁能如此及时地送来这救场之人。
“陛xia,你觉得会是谁送来的?”她扯了扯景借的胳膊,抬tou问dao。
那人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