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直接挑明真相时,有如吐丝一圈圈缠绕本免受伤害的外壳便发了明显的破裂声,展了羽化成蝶的惊人丽。
他的脸本就生得极好,俊多的眉目如画卷,尾始终沾染着的丝丝缕缕忧郁反倒为他增添了独特的个人魅力,散漫游走于人间又没有真正脱离开来,无论站在哪里都有种格格不的厌世气息,很容易联想起旧时失去自由的纤细贵公,兼容着不谙污秽的天真与沉浸泥淖之中的堕落姿态,越是复杂难解越能够轻而易举引着旁人的注意力。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一狼狈,可以用漂亮一词来形容的面容已是混乱不堪,激越快之分的泪和涎亮晶晶地彰显着存在,汗湿成一缕一缕的黑卷发垂落在白皙的额间与颈侧,全无半分飘摇的优雅气质可言,更不肖说他还穿着一混淆别的丝女仆装,关键位的遮羞布正一个不落地敞开着,摆任由观赏的赤姿态,心开发为官的间被大鸡巴速搅拌打发的白沫涂抹得万分,怎么看也找不到过去的飘忽影,只剩真实又满污浊的媚态。
假如被外人旁观到这般鲜明的前后对比,大概要忍不住产生惋惜和怜悯的恻隐之心,可他自己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甚至抛了长久束缚着心灵的枷锁一样味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轻飘飘地找不到北,全靠被饲养者稳住不放才没有一倒去。
与了木天蓼的醉态相比,这会儿的他虽然不太清醒,但一言一行皆是自长期酝酿的真心,并非“酒”上引发的混乱冲动,于是不语气有多像喝茫了,断断续续组不成完整的句,照样挡不住其中放飞本我的快乐意味。
“喜、啊、黑川君一直在我的、呼啊——喜、呜、不分开……想要、唔呜、在一起……”
憋了太久的后遗症显然是抒发的望多到停不来,平日里最难从他嘴里听见的“喜”二字倒成了频词汇,隔几秒钟就穿其中,搞得旁听者快要分不清他到底是喜着哪些事了。
是被冲昏了脑,想一直维持交合现状淫乱吗?是渴望着占据自己的肉棒,不想让它离开吗?换个人也能满足他的需求吗?
如果黑川介不是黑川介,太宰治也不是太宰治,上述的几个问题大约会成为侣间不可抹消的尖刺,床上听得越来觉,床便越容易怀疑对方的真心,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的怪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