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地动,几乎要破开膛直冲到袁基握着玉玺的手里,豆大的汗珠从额角落,“咕咚”一声,他吞了。
“广陵王殿,竟连护送玉玺这般重要的事都交给属来……那么她自己又去了哪里呢?”袁基似是在喃喃自语,忽然勾起嘴角,“公路。”
他浅棕的菱形瞳孔扫了过来。
“嚓。”袁术不住这种恐怖的压力,退后了半步。
“这么紧张什么?”袁基站在原地,明明在笑,却莫名很像他的耳饰,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兄长又不会……吃了你。”
袁术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抱着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大哥……大哥我知错了!都是袁绍……都是袁绍告诉我的!”
“……”这个蠢货!袁绍咬紧牙,在心里骂了许多脏话。
袁基果然转向袁绍,一脸虚伪的迷惑:“本初,你……知公路在说什么吗?”他笑意未变,一字一顿,“你告诉了他,什么?”
袁绍观鼻,鼻观心,借袖拭去掌心混着血丝的汗渍,拱手:“本初前几日收到探的消息称,广陵王是女扮男装,与江东孙策关系匪浅。本想交给大公裁定,但大公行迹不定,本初……本初就将这条密信告知了三公。”
“你……你这野种血人!”袁术指着袁绍骂着,“你分明……”
“公路!”袁基的声音严厉起来,看向袁术时笑意敛去,“不可这样同本初说话,他亦是你的哥哥。”
“无妨,三公教训的是。”真是恶心啊……这两个人仗着自己是嫡,一个明着看不起自己,另一个虚伪至极始终摸不到底。董卓也是蠢货,竟能被袁基逃了去!袁绍攥紧手中的袖,看着他们两个演戏。反正为了那个女人,他们二人定会闹崩,自己便可渔翁得利,将袁氏与那女人……等等,那女人什么时候算在自己计划里了!袁绍又狠掐了两自己。
“本初莫要妄自菲薄,你和公路一样,都是我的弟弟。作为大哥,我自然应当一视同仁。”袁基的脸转回袁绍这面时,又挂上笑容,“你继续说。”
袁绍心脏一突,面发白,明明自己是武将,竟会害怕一个文官!
“将密报告知了三公之后……广陵王殿的失踪,与这条密报——有什么联系吗?”袁基见他不说话,轻声提醒着。
袁绍闭了,自暴自弃地说:“三公听闻广陵王貌,要求在与他一同将广陵王幽禁起来……”
“殿边有锐的死士小队,如何会这样简单地被你们二人幽禁?”袁基听他说着,合上了玉玺的盒,细致地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