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了,没回应,于是连续敲了好几
江娴摆手拒绝“好不容易回到东星,我不该意气用事,我算什么东西,给不给我报仇重要吗,乌鸦的位置才最重要,丢西瓜捡芝麻,何必呢”
江娴沉默了,他继续劝“大嫂,乌鸦哥心里全是您,刚才从总来,我听见他骂自己没用,您也别…”
她麻木地着烟,好憋屈,从没这么憋屈过,但她已经不会哭了,哭给谁看,谁会怜惜她,谁又会帮她报仇
妙啊,江娴更加窝火,若不是陆崇忠诚于她,提前给她通风报信,她还真知不了
可是一直到晚上睡觉,他都没提起
“你忙吧,得闲饮茶”她挂断键
乌鸦不耐烦地站起来,走病房
江娴一愣“详细说说”
报复了“百善孝为先”,但她并不太痛快,这算什么,她恨之骨的那个人还是死不了
他那边乱七八糟的,好像在酒局上,通了电话才逐渐安静来,看来他走到了清净的地方“怎么了,小姑”
江娴烦躁地抠着指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屯门以井村为分界线,靠里由洪兴辖,靠外是东星的地盘,对吧”
她索然无味地吃着一块糕,对他的态度没变,还是亲密无间,她在等他开,关于本叔的事儿,她想听他亲说
完这烟,她拨通靓坤的电话,没几秒就接通了
她这话有赌气的成分,陆崇听得心惊肉,他赶紧劝“大嫂,您怎么跟我撒气都行,但是等一会儿乌鸦哥回来了,您千万别冲动,这种节骨上,您们万万不可有嫌隙”
她明白了,他打算瞒天过海,因为他知只要一提起,她必然大闹特闹,所以他索压着不说
“心里有我有个屁用啊,能帮我报仇吗,那四个巴掌打在我脸上,我不疼吗,对我来说不是耻辱吗”江娴装不平静的表,她气愤大喊,吓跑了几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
“姑,病菌转移到脑了?那可是你自己家的生意,你糊涂了”
江娴不言不语,坐在长椅上烟烟,陆崇自觉离开
江娴立刻翻床,赤着脚往门跑,门虚掩
“你老公最近有儿飘,两脚都离地了呢,我瞧他这样是要闯祸,你最好把他拴起来”
一转四天过去,今天了一整天小雨,黄昏时才停歇,乌鸦守在病床边,陪她一起看电视
靓坤愣了好几秒“姑,你想夺我地盘”
江娴扑哧笑,她有那么神经吗“洪兴的屯门话事人是谁,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想麻烦他去扫东星的场,屯门区所有东星的场都包括在,有一家算一家”
陆崇叹气,谁说不是,这种委屈事儿放在谁上谁都会失控,连他都心痛不已,可是还能怎么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黑帮之主,也要遵守纪律
抛开这段小曲不谈,日还是照常过,他偶尔门,大分时间留在医院陪她
电视上播放着星爷的电影,《望夫成龙》,蛮好笑的,还很励志,他们俩看得津津有味
傍晚乌鸦归来,给她带了许多好吃的,住院以来一直如此,他每天变着花样哄她开心
江娴受屈,他也跟着痛心,想了想,他小声说要不等过段时间,等风浪尖过去,您向乌鸦哥提议偷偷掉本叔,或者您不用开,我私安排人行凶,一定为您报仇
“生意是自己家的没错,但是生意的那个人我不喜,屯门失守,他必然被革职,这样我才兴”
沙哑的声音刚传过来,她就听见那边乱起来,好几个人围着他,哄他回去接着喝
小菜一碟,靓坤快答应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但他没挂电话
准备”陆崇越说越没底气,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让人恨得牙,江娴被撤巴掌时他在场,他恨死了本叔,但又能怎么办,大局当前,乌鸦断不能再次失了人心
他不提,那她也不提,耗着,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