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是我的福分,以前大哥总说我老大不小还不成家,现在我有了你,也算是了了大哥一桩心事,只可惜他看不见了,我还记得,大哥时常提起等金盆洗手之后要隐退田园,过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大哥戎一生,终究是没得到善终”说着说着,他双开始濡湿,一滴泪在眶里盘旋着
江娴咬着唇,了鼻想要抑制泪,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听着乌鸦这番人肺腑的话,她忽然明白了,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最相
他们很像,都那么的貌岸然,明明来的路上还闲聊着风花雪月,了这座园,却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
江娴角一片湿,她被乌鸦搀扶着站起来,慢慢踩住地面,笑面虎默不作声等候,三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灵堂走去
悲的哀乐绕梁不绝,听得现场人们心凝重,灵位前的火盆正在焚烧纸钱,熏得人呛鼻,汹涌火苗升腾着,一沓又一沓纸钱扔火盆,一转就化为灰烬,消失在大火中
几缕长发遮掩江娴眉,明明没有伤,她却步履艰难,灵堂挂着白纱黑缎,角落里还有堆成小山的纸钱,只要一个火盆被掀翻,这里必定会变成一片火海
乌鸦被大火吞噬的画面席卷脑海,她阖了,颤抖的右手抓住他的胳膊,抓得分外用力,好像在告诉自己,那个场面不会发生,他不会事,他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
乌鸦察觉到,边走边小声问她是伤疼吗
江娴缄不言,只是脚步愈发蹒跚,仿佛行走刀尖上
跪在两侧的仔不断往火盆里填纸扎金元宝,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动作迟钝僵
陆崇大声喊“骆先生,乌鸦哥娴还有虎哥来送您了”
这话一,哀乐和锣鼓声更响,震耳聋,所有人齐齐看向他们
乌鸦一一俯,小心地扶江娴跪
安置好她以后,乌鸦与笑面虎利落地跪在左右两侧的蒲团上
除了他们,两侧还跪着几个诵经法事的和尚,他们转动佛珠,嘴里念着听不清也听不懂的经文
磕的起起落落之时,乌鸦透过虚晃光影凝视前方,凝视那块立在祠桌上的牌位,褐牌位被一白蜡烛簇拥,燃了大半截的蜡油向淌
恩师骆丙之位
他不动声勾唇,谁也没看见他这一瞬间的得意笑容
磕完三个,乌鸦率先起来,搀着江娴坐回轮椅上,她亦是痛哭涕,两得不能再,碎发粘着泪贴在脸上
走灵堂时,乌鸦放慢脚步,亲昵地帮她梳理着凌乱的发
如此伉俪深的一幕落在众人中,收获了无数迥异的目光,他们不是一对儿普通的侣,不意外的话乌鸦即将接手社团,所以他们走到哪里都备受关注,好与不好当然也是他人津津乐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