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心如意
车停在树荫面,那是一棵树冠巨大的梧桐,正值好时节,开得枝繁叶茂,庇护得这一方土地都是阴凉的
卵形绿叶随风飘,阳从枝叶隙中倾,她望得神,被抱到轮椅上后才醒过来
今夕何夕,一切云开雾散,这番良辰景实在动人心弦
可是她不能光想着好
趁着乌鸦和来迎接的笑面虎交谈事宜,她褪披肩搭在膝,又悄悄从包里取手枪,藏在披肩面
是的,她必须提防
电影里骆驼葬礼上发生了什么,她永生难忘
乌鸦很快回来,她将膝盖遮得严实,那把枪也藏得严实,他推着她走拱形门,笑面虎伴在右侧,陆崇带领仔们紧随其后,仔数量极其多,打远一看,浩浩一大片
刚来他们就成为焦,提前到场的人们见主家到场,一窝蜂涌到这边,陆崇带着仔们忙不迭地收帛金,又忙前忙后派发吉仪
面对你一句我一句的安,乌鸦微微颔首,搭在眉间的长发被风拂动,一派凄悲
笑面虎深叹气,悲痛地说我们这几天吃不睡不着,尤其是乌鸦,我和娴天天劝也不用,大哥在世时最重乌鸦,一日为师,终为父,他泪都快尽了,唉,我真不明白,大哥一辈低调人,怎么还会有仇家,唉
随着笑面虎一声声长吁短叹,江娴已经潸然泪,她两手掩住面孔,哭得凄肝脾,哽咽声断断续续溢指,来之前,她特意掉指甲上的丹蔲,现在两只手素素净净的,沾着不少泪
她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鬼,也不知枉死的骆驼会不会化作冤魂,此刻呢,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虚伪的他们
她不知,也不愿知,就算真的有十八轮回,就算真的有那么多折磨人的地狱,她也不畏惧
乌鸦弯腰,耐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笑面虎也哭了,哭得特别真实,嘴里还嘀咕着“大哥您怎么就驾鹤西去了,我们都是您带起来的,我们早就把您当成家人了,您这样让我们怎么活啊”
不远的灵堂传来婉转凄悲的哀乐,他们这边又哭得肝寸断,前来吊唁的人们无不动容,你一句我一句的安着
一名商贾真挚地劝说“嫂,您节哀顺变,乌鸦哥已经很伤心了,您本来就大伤未愈,要是再垮了,怕不是又要惹乌鸦哥心疼”
他望向不断有人的灵棚,翻开手中折扇“人有悲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骆先生肯定不想看见您们这么伤心”
江娴接过陆崇递来的手帕,了泪,搭搭的谢
与这群人交涉完,乌鸦推着江娴朝灵棚走去,轮椅轧着散落满地的纸钱纸铜币,江娴双红呆滞,像被了,只会望着前方,空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