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喧嚣中而,象是从“花市灯如昼”,走到了“灯火阑珊”。
她着松松垮垮的兜帽,肩上背着一把吉他,步步生风地朝他走来。
他其实有些意外――
民谣很好,摇很闹;行看门,外行看闹。
去。
音乐节在四月最后一周的周五晚上。
反倒是程钦察觉到了他的倦意。
5
然而这杯凉白开,今晚竟然象是有了要沸腾的迹象。
程钦今天穿了一件紧的黑背心,腰被裹束得纤韧有力;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黑夹克,面在自然光隐约泛模糊的光泽。
这才满意地了一记哨,反手揽着他的肩,径直带他了场。
他先坐公交去了现场,到了才发现,遍地都是装扮休闲、服饰张扬的人,唯独他一黑衬衣白西,全然不象是来参加音乐节的,倒象是来听古典音乐会的。
他的中不自觉地漫起笑意,重新打起神陪着她继续再战。
温勉整一周都在赶改论文终稿,熬了几个晚上,神不算太好。他也很少参与这一类人多的活动,在摩肩接踵和嘈杂纷乱中很快就受到了疲惫。
6
“差不多了。”程钦语气平淡,“最想听的都听完了,可以走了。”
她似乎心不错,与温勉十指紧扣,慢悠悠地晃向。
――果然一个人在享受好的时候,那种投与忱是会发光的。
他们先前怎么相,现在还是怎么相;既没有半分疏远,也确实没有变得腻歪。
那觉就象是一杯温开,倒了一杯凉白开。二者并没有发生过多特别的效应,最多也只是那杯凉白开稍稍被捂了一些。
“怎么了?”温勉不解地问。
她取肩上的吉他,靠坐在摩托车上,朝温勉笑了笑:“补你一个告白。”
走公园后,程钦径直将温勉带去了摩托车旁。
程钦言简意赅地答了两个字,然后微眯着打量了他片刻,忽然抬手乱了他乖顺的发型。
距离那次告白大约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和程钦除了过一次之外,关系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的变化:
然而他一瞥见旁的程钦,看着她兴致盎然的模样,就没由来地觉得心。
民谣场的演基本结束了,再往后就是摇专场了。她怕温勉吃不消,于是看完她喜乐队的演后就再无留恋,拉着温勉反向挤了人群。
4
她象是还不满意,又单手解开了他衬衣端的两颗领扣,扯开他的衣领,清瘦的脖颈,才将他从拘谨中释放了来。
3
温勉的无所适从终于在见到程钦后稍稍得到了缓解。
温勉就是这个外行。
“来了?”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程钦背后的吉他,笑着问了一句,“怎么把吉他背来了?”
“有用。”
――实在格格不。
这让温勉觉得格外有趣。
他苦笑了一,在人群中受到了一丝无措。
场仍然有喧嚣传,却远得象是另一
温勉先是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好。”
他喜民谣,却不怎么能欣赏摇――现场的音刺得他耳膜生疼,低音又震得他心脏发颤,总让他有一种自己随时会把命交代在这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