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等的就是这顺嘴的机会,刚要开诉说官府迟迟不给盖章之事,就听安宁郡主说:“也算我一份。对了,不知江姑娘所创之派叫什么名字?”
“殿的意思是……”
安宁颔首,“豫章公主殿喜结交新朋友,尤其是有能力的女,我初见江门主便心生好,很想个中间人引荐一。”
揣着这份心思,她先带人去看演武场附近的一天然瀑布,而后刻意往演武场靠近,待众人听到一阵阵齐声喝喊,平乐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声音后,江月眠这才装模作样地解释:“是演武场上的弟们在练功。”
豫章公主的事迹她知一二,此女是当今圣上的长女,一直颇受。她自小聪慧过人,据说十二岁时就帮圣上批阅过奏折,十七岁那一年还替圣上解忧,提一套治理患的绝佳方案,因此名声大噪,自此她再手朝政之事,文武百官们再无反对之声。
随着这一声回应,平乐再看江月眠时神中参了几分敬佩,“创派庆典选了哪一天?届时我派人送来贺礼。”
江月眠闻言十分激动,“若能得到公主殿的青睐,自在门愿为之肝脑涂地。”
二人疾步向正殿而去,大老远便注意到殿门外站着两排着劲装腰间佩刀的护卫,想来是安宁郡主带来的人。
她忙:“殿客气了,当初救人也只是想图个心安,不求任何回报的。”
“无需多礼。不过我想问一问江门主,你可知如今创派有多艰难?”
“非也,我是想在此开宗创派。”
若自在门能傍上这么一个大靠山,她可以多睡好多安稳觉呐!
此时距吃饭尚有段时间,江月眠先吩咐弟去厨房,跟掌勺娘说一声把自家养的家禽宰了,叫她几拿手好菜即可。郡主自皇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与其去城里的档酒楼叫个席面,还不如一桌自乡野的佳肴更有新鲜。
大概是心急吃不了豆腐,江月眠越是想寻机会提这事,越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话说到这份上,江月眠再推辞就显得矫了,遂笑着收了这些礼品,并挽留二位郡主吃顿午膳再走。
随后邀请二位郡主四逛一逛,心里打着主意找机会把创派所遇的难事提一嘴,暗示郡主手相帮一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安宁快应:“放宽心,我一定给办好。”
“自门。”
“创派?”她猛地站住脚,一脸惊奇地盯着江月眠,“是江湖门派吗,像剑鸣、御刀山庄那种的?”
平乐突然意识到一,“只收女弟?”
平乐好玩,上山时便对此地充满好奇,不等长回复便快应。
“正是。”
“江姑娘不必多礼。”安宁示意她落座后,才说起拜访目的:“你是小妹的救命恩人,我本应昨日就该登门谢的,实在是有些紧急事务要理,这才耽搁了一天。”
饭后她找借将平乐打发去消,与独一室的江月眠挑明:“我见江姑娘几次言又止,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了大殿,最先映帘的是堆叠成一座小山般的大大小小礼盒,江月眠并未多看,对坐在上首的安宁郡主抱拳行礼:“不知郡主殿到访,有失远迎,望殿海涵。”
“江姑娘,多谢你手相助,救我一命。”平乐快言快语:“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你求不求回报,我都该表示谢意。这些谢礼请无论如何都要收,日后你若有什么难随时可来雍都找我。”
她刚耐着解释门派名字的意义,还未顺嘴引文,演武场那边忽地涌不少弟,她们看见离门不远的门主与林堂主,自然要停脚步打招呼。而江月眠也只好亮两位郡主的份,让这帮不知的弟们参见行礼,经这一打岔,她再继续说方才的话题就显得有些突兀,只能盼着用膳时再寻个机会。
“是的。”
“多谢郡主殿!”她兴地对安宁行了个大礼。
“还望殿指一二。”
褶,对林舒枝说:“跟我一起。”
江月眠只当自己修行不足,面上还是藏不住心事,不过郡主既然给了机会,她自然是要抓住,便简洁意赅:“开宗创派需要向当地官府申请手续,可知府大人一直不给通过,想求殿能不能帮帮忙。”
默默观察的安宁越发欣赏江月眠,十分肯定此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弟?”平乐被勾起更多好奇心,想到刚上山时发现大家的衣着很统一,款式与袍有些相似,于是问:“江姑娘这是要准备开个观吗?”
“谈不上指,只是你也知现在的江湖门派都与朝廷密切相关,你一介草开宗创派,若无个靠山很容易招来无尽的麻烦。”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安宁郡主是不是知自己的心思,不然为何每次都十分巧合地打岔,叫她不得不顺着对方的话改变话题。不过这个念刚冒个,又上将其回去,心自己急得都开始胡思乱想了,暗自理了理绪继续面从容地与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