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zi结束,罪名洗脱,驻扎在翠茗山的官兵被撤走了,但江月眠仍吊着一颗心,总觉得还有麻烦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刚ru门没多久的弟zi聚在正殿门kou,由打tou的赵倩儿jin去向江月眠daochu大家的意愿――她们要退chu帮派。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林舒枝很生气,心dao平日也没少优待这些弟zi,怎么chu了一dian事就要走,也忒没良心了。
“我……”赵倩儿被说得面上发臊,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chu一句完整话来。
说起来,她们这帮人都是附近穷苦人家chushen的孩zi,听说翠茗山广招弟zi,除了xing别为女,年轻在十四岁以xia外,并无其他要求,而且包吃包住不说,每个月还给发二钱银zi的月钱。她们父母有的连问都不问直接把闺女送了jin来,有的还知dao问一嘴要不要签什么卖shen契,得知只要遵守教派即可,便huanhuan喜喜把闺女送了过来。
一开始她们来到陌生地方,心里自然是十分忐忑,但想象中的苦役并没有发生,她们每日早晚会聚在演武场练习qiangshen健ti的武功招式,这对她们来说比在家里每天像陀螺一样从早忙到晚伺候一家zi要幸福太多了。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横生,怕那不知姓名的仇家会随时找来,她们也不愿意听爹娘的离开翠茗山,回去继续起早贪黑地gan1活。
“阿枝。”江月眠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算了,qiang扭的瓜不甜,即便这次她们继续留xia,保不齐xia次还要生chu离开的想法。”
林舒枝叹气,她何尝不知这一dian,只不过心里面还是觉得不shuang利。
念在与这些姑娘是第一批招募来的弟zi,相chu1也有小半年,近日又经历一场无妄之灾,她对风无忧dao:“每个人给支二两银zi,她们回去了肯定是要嫁人的,权当是翠茗山提前赠予的嫁妆。”
“知dao了。”风无忧一脸肉疼地应xia。
注意到有那原本无意要走的弟zi面上蠢蠢yu动,江月眠心一横,gao声dao:“还有谁想走,直接收拾东西找风堂主领钱即可,自在门只留忠贞不二的弟zi。”
接着又dao:“对了,门派发放的服饰和shen份牌不可带走。无忧,走的人交chu这些,你再给钱。”
“是!”
……
短短半日,山上的弟zi走了大半,虽说留xia来的都是自愿的,但这心里多少还是存着彷徨,各自zuo事的时候再无往日huan声笑语的神采。
作为一门之主的江月眠自然更加焦虑,可面上不敢louchu一丝不妥,唯恐勾chu弟zi们更多消极qing绪。她深xi一kou气,笑着吩咐风无忧带些弟zixia山一趟,为晚上的宴席采买丰盛shi材。
到了傍晚,所有人都聚在正殿,桌前的佳肴皆是镇zi上的酒楼送来的席面,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期间为了让气氛更加huan乐,林舒枝提chu玩击鼓传花的游戏,限时一个时辰,每轮被传到绢花的人讲个笑话,在场有一半人笑了便放过,若讲的不好,或者不会就罚喝果酒。一开始大家都ting拘谨的,但当风无忧起tou讲了个很可乐的笑话后,气氛一xiazi就上来了,到游戏结束时,有好多弟zi面上仍意犹未尽的。
此时桌前的佳肴早变成残羹剩饭,而玩了那么久游戏的大家伙又gan到有些饿,江月眠提chuguan厨房的婶zi把和好的面和盘好的肉馅端过来,邀请大家一起包饺zi再吃dian垫垫肚zi,就各自散去回屋睡觉。大家一听有mei味的饺zi各个开心应xia,围在一起包饺zi的时候有人回味起方才几个最可乐的笑话,大家又忍不住笑作一团。
今夜这顿饭吃得比过年还要re闹,虽说江月眠从始至终都未刻意地说一句鼓舞人心的漂亮话,可当吃饱喝足的弟zi们躺jin温nuan被窝里的那一瞬间,心底最后一dian迷茫随之散尽。
一夜好梦,到了卯时晨间团练的时间,聚在演武场的弟zi们格外认真,站在远chu1观望的江月眠这才稍稍松了kou气。
shen旁的林舒枝担忧dao:“也不知这回官府能否给盖章。”
提起这个江月眠心里也没底,前日在退堂前她特意当着安宁郡主的面,把申请的文件又交给知府一份。可令她失望的是郡主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连句dao谢的话都没说,亏她先前还担心安宁郡主会认chu自己,真真是自作多qing了一回。
也不知是不是因那假红玉死前的一番话,郡主迁怒了自己,毕竟事qing发展到这程度,真的红玉姑娘必然无生还的可能了。
之前江月眠想过最坏也就是换个地方开宗建派,可经历昨日大半弟zi离开之事后,若再提chu迁移演武场这些弟zi保不齐也要走光了。
现在的chu1境可谓是jin退两难。
“门主,门主――!”
不远chu1有弟zi小跑着过来,待走近了也顾不上顺气,一边大chuan着一边说:“有......贵客、到访......”
林舒枝问:“是谁来了?”
“听说是皇城......来的郡主。”
江月眠闻言神qing一振,“人在哪呢?”
“在正殿呢,风堂主正招呼着。”
“好好好。”她难掩喜悦,理了理shen上并不明显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