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郁夫人去世的一个月后,继国十真的祖母蝉姬便去世了。而这个时候,继国十真也在麻郁夫人留给他的人手的护卫xia,抵达了赞岐国的屋岛。而此时,陀罗坊已经在愿意跟随着他的僧兵和心腹的帮助xia,带着侧室畠山氏,长zi和另外三位年长一些的兄jie,jinru了香川氏的雨霧城。
“听闻陀罗坊先生把缘壹大人所传授的呼xi法,献给了香川氏当主,博取了香川氏的好gan。香川氏在知dao了麻郁大人病故后,决定将一位姬君嫁给继国真胜zuo继室。”
“那个假和尚真是不守清规戒律。”继国十真毫不客气的说dao,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一个酒肉和尚有所礼貌,哪怕那是他的生父,“他真的变成净土真宗的信徒了?”
虽说自从佛教传ru日本后,一直存在着僧尼守戒不严的qing况,但真正公开并开创和尚娶妻生zi的和尚是镰仓时代净土真宗的二代祖师亲鸾上人,后代自称僧尼,并创立了本愿寺教团。自亲鸾上人之后,和尚可以公开妻带(注1),生xia来的zi嗣可以继承教产,就连寺院也可以变成一方势力,一方领主。
陀罗坊本来便是想要走这个路zi,慢慢壮大自shen实力,可惜他自shen不ju备多少政/治才能,加上麻郁夫人在怀继国十真时候chu现的异象,以及继国元月的男嗣chu生,让他功亏一篑。
麻郁夫人和继国十真被陀罗坊厌弃成为必然结果。
“咪呜——”(我要喝你的茶!)
白猫tiao到了继国十真的tui上,有些mao发稀疏的尾巴在继国十真的shen上扫了扫,最后勉qiang的圈在了他的手腕上。
“也不能这么说,十真少爷。那位姬君据说是现在当主的堂妹,名叫阿庄,一年多前带着嫁妆离开了夫家,回了雨霧城居住。”乌涅梅挨着继国十真坐着,笑yinyin地为他换上了一杯加了梅zi的茶,非常酸的那种,“阿庄小jie饱受一只妖怪的纠缠,这才回来娘家寻求gao僧帮助,怎料那妖怪虽然被驱赶走了,却带着一些妖兵守在了雨霧城外,让阿庄小jie无法离开。”
继国十真对乌涅梅这种过度亲近已经习惯了,对他来说这些由“母亲”留xia来的家臣和仆从们围绕着他这位年幼的主君转,是理所当然的事qing。
“是英雄救mei哦。”在车厢外面充当ma车夫的武士chu目满追附和dao,语气却是明晃晃的讽刺,似乎是在为一个月前香消玉殒的麻郁夫人抱不平,“看上去要还俗chu仕了。”
白猫在尝了一kou梅茶后,发chu了被欺负的哀鸣,在继国十真的tui上打起了gun。
“咳咳——呜——”(酸死了!!悠真我要吃那个!要吃甜的!)
“嘤——”(老zi被那个女人欺负了!!)
继国十真听不懂猫语,但见到怀里的白猫委委屈屈地伸chu它的小爪zi扒拉他的衣袖后,便明白了白猫想要吃dian甜的东西。他拉过一叠有着赤小豆泥和白豆泥馅料的dian心,nie碎了放在手心,哄着正抱着他的手臂的白猫,尝试将碎dian心喂给白猫吃。
“是因为,那个假和尚带来的利益更大。”继国十真反驳了chu目满追的话语。
毕竟都是政/治联姻,一般来说既然不是两方开战、与香川氏的qing谊破裂之类的话,那个叫阿庄的女人就会回去夫家,不至于直接琵琶别抱。
联姻吗…无聊但是有用的手段,女zi不仅是交易筹码,还是人质和间谍。那个阿庄的话,会是间谍吗?就算是间谍,那也是针对那个假和尚的吧。
继国十真xi了一kou怀里朝着他louchumao发有些cu糙的雪白肚pi的猫,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本。
——养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mao发稀疏,手gangan1燥的模样?
“日纯倒是该和他学习一xia所谓的‘佛法’,当然立川liu那种就不需要了。”继国十真突然提到了一个五条悟没听过的名字,听上去像是随从或是已经chu家的家臣之zi之类的,“都是斩杀妖mo鬼怪,那个小和尚竟然嫌弃母亲大人留xia的《孔雀王咒经》手抄本,宁愿去翻阅那本破烂的《法华经》。”
乌涅梅看了继国十真一yan,嘴角微微拉平,又翘起,她对着继国十真摇了摇tou,dao:
“日纯小师傅自然是chu家人慈悲为怀…不忍以咒杀方式,徒增杀孽。”
“咒术最早本是用来庇护人类的东西,但能使用咒力和咒术的可不只有人类,可惜现在咒力已经式微了。”
“我可不是你们咒术师,不懂你们那些东西(规矩)。”他对着乌涅梅说dao,歪着tou看着她,“咒术,巫术,法术…这些与武士手里的弓箭和刀,在现在看来,并没有不一样。”先是巩固统治的工ju,才是庇护领地nei人们的武qi而已。
继国十真抓起猫,往猫拉长的两条tui间看去…有两颗mao茸茸的猫铃铛,这是一只小公猫啊。
“可惜了”。
那两颗猫铃铛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