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他一生的鬼,是难得可贵的传者。
所以,即使这个黑死牟只是作为异世界的同位,作为虎杖悠真的他也会放过他两次
——这是属于摩罗的想法。
因为无论是继国十真,还是从继国十真脱胎而的摩罗,现在都只是构成虎杖悠真这个个的一分。
虎杖悠真轻轻摁着自己的,受到怀里藏着的那只药剂,似乎还是完好无损的。
“学会剑技,是很简单的事;看到透明的世界,也是只要尝试将自己至绝境,就能到的事。”——但唯有天赋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无法通过努力获得的。
剩的未尽之言,无论是虎杖悠真,还是黑死牟都能明白。
“…”——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懂的…
为什么上天不把才能给予渴望才能的人呢?
黑死牟那六只睛,紧紧盯着拎着半把破碎的骨刀的虎杖悠真。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这名后代既不像继国缘壹,也不像他。
既不是完无缺,在上的太阳,也不是反太阳的其余天。
是什么呢?
仿佛能够看透黑死牟心中所思所想那般,虎杖悠真面容平静地朝着黑死牟的残躯走过来,在他尚且维持着人类模样的颅旁,半跪而。他将那颗颅放到躯旁后,从有些破烂的和服,掏那剩半支药剂的注剂握在掌心。
“我看不起那些浪费自己天赋的无用之人…如我前面的兄那样。”
“但是,承认自己的天赋不如后面的弟妹,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虎杖悠真上的鬼化特征缓缓消失,虹膜也恢复成橙黄、圆形瞳孔的模样,“前世的我,没有像阿和那样,继承到祖母的灵力;也没有和我那位赘的兄长一样,觉醒来自母亲大人的未知能力。”
作为人类的继国十真,并没有遗传到灵力,也无法通过修行,修僧侣和法师的法力;他从生母那里知咒术师和咒灵的存在,在他达到通透世界的程度前,他都只能见到一模糊的影;无论是前世今生,作为人类的他,再怎么后天锻炼,魄也无法登临峰,达到虎杖悠仁那样堪称超人的程度。
“纯正的日之呼和月之呼,是真正属于作为创始者的祖父大人和叔祖父大人的技能,你们才是第一适者。”虎杖悠真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嘴角微勾,橙黄的睛盯着掌心里摊开的药剂,“我们这些呼法的继承者,除非能创作属于自己的型,否则一辈都活在了您们的阴影里,望着您们的背影,一辈也无法超越。”
“而我唯有能长于你们的,只有这颗稍微好用一的大脑而已。”虎杖悠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化作数据和公式,不断计算,善于总结,然后对症药,攻其短…也就是你们所不齿的…鬼蜮伎俩。”
就像曾经的“摩罗”即使学会了月之呼和那十六型剑技,平常却只使用前面几招那样。他的血鬼术并非与呼法或剑技相关,也无法像黑死牟自由地控着手里刀刃的长度和形状,无法自由地从里冒刀刃。
要正视自己的短,发挥自己的长…于是便有了脱胎于月之呼的能之月三式。
“我只是比您,想得更明白而已。”
虎杖悠真从袖里掏早就准备好的特制的针线,将黑死牟的颅和起来后,把剩的骨刀右肩,将他钉在了地板上后,才将那只注扎黑死牟的脖颈,把剩余的药剂全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