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就在众人还在思考叁玖是何许人也的时候,金川默默垂,一声不吭朝雁留痕走了过去,越过蒋灵梧时步微顿,但也仅仅只是微顿。
“灵梧……”
他记得那年金川才十岁,在通过了花匣弟的考后和谷中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弟一同去往漓江历练,却不知为何比其他弟晚了半个月才回来,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尽他从小就不怎么说话,但还有着几分孩童的心,可后来便再也没有了。
“蒋掌匣,”雁留痕对蒋灵梧歉意地低了低,“足金川实则在七年前已经过世,是叁玖为收殓的尸骸,还请节哀。”
原来他本就是界青崖的人。
“金川不善与人交际,误深山中毒而死,”叁玖忽然,“他闭前,唯独放不他唯一的妹妹,也放不他最敬的师父。”
仿佛有一无声的惊雷打在院中,祝君君难以置信地望向朝雁留痕走过来金川——他竟是界青门的人?!
“怎么可能?!”蒋灵梧猛了一气。
“你如今已不是界青门弟,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这规矩你应该还没忘吧?”
真正的金川早已死去,而假的金川又何尝不是他倾注、悉心栽培,师徒相多年,早已无所谓真假,只是……心意终究难平。
蒋灵梧握住了祝君君的手,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来。
如果他是界青门安在百花谷的线,那他的妹妹金溪呢?她又是什么人!
贰壹虽有些不满和祝君君分开,但规矩就是规矩,他现在还没到能无视规矩的地步。
祝君君与他们一一告别,正往机关桥走,却见后的雁留痕并没有抬步。
“叁玖,该走了。”雁留痕平静。
“你需答应我一件事,”蒋灵梧背过,对叁玖说了作为师父的最后一句话,“日后不得用百花谷的医术,行害人之事。”
叁玖看了雁留痕一,对方后才回答:“我与金川本就是表兄弟,当年家乡遭了患,他与他妹妹被百花谷救走,而我则到了界青门。我与他生得相像,最初的一年里用了他的面,之后慢慢过渡到自己的样。师父,这种法祝姑娘也是用过的,绝看不任何破绽。”
那时他以为金川是在外遇到了什么事,心突然变得成熟,何曾想到真正的金川竟已经……
蒋灵梧闭上,他已不再说什么,说什么都太迟了。
“是……易容么?”蒋灵梧勉稳住呼,抬看向那个扮作成金川的叁玖,“你在我边这样久,为何我从未察觉到你的破绽?”
这是祝君君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可想而知他心里该有多震惊——是啊,金川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怎么竟突然成了界青门的人,这其中——
蒋灵梧从短暂的失神中惊醒,瞳孔骤然紧缩,形肉可见地晃了一晃。
“雁前辈,还不走么?”
祝君君立刻跑回到他边,想要搀扶他却被拒绝,她瞧见他一双睛微微泛红,深埋着,难以承受的模样。
雁留痕不着痕迹地叹了气,目光忽然落到了那个向来沉默不言的金川上,而被雁留痕盯住的金川面微变。虽只有短短一瞬,但现在金川这样沉稳敛的人脸上,还是有些不对劲。
蒋灵梧完全明白了,他摇着,眶渐渐湿:“怪不得当时你说你有办法解除这种易容,怪不得我们能这样轻松地找到界青崖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