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君躺在床上久久无法ru眠。
从鸣兵大会结束到现在,这一路她和金川也算是朝夕相chu1,却从没有哪怕一秒对这个人产生过怀疑,因为他是蒋灵梧的亲传弟zi,他有个聪明可ai的妹妹,他沉默寡言却办事细心周到,他shen上挑不chu一星半dian惹人厌烦的缺dian。
然而他却是界青门的yan线,他叫叁玖,不是金川。
要说完全不后怕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说是因为后怕才睡不着,倒也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只是她心中gan慨,没法轻易就将这件事揭过。
联想到之前雁留痕所说的可以替代戚怖的人选,祝君君觉得应该便是这个叁玖了。他二人shengaoti型都十分相似,再加上易容,几乎能以假乱真。且若不是此事非他不可,恐怕雁留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破叁玖的shen份。
祝君君只能安wei自己这样也好,至于到底是哪里好,她也说不上来。
如此辗转反侧,不知过去多久,祝君君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在意识沉沦于晦暗不明的梦境间时,祝君君隐约察觉到有人在chu2碰她,那只手是温re的,指腹cu糙,不同于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人,在她额tou和面颊上都留xia了些微温度,又在她紧抿的唇ban上liu连了一会儿,抚摸并轻轻an压。
祝君君的意识慢慢回归清明,但人却醒不过来,yanpi前所未有的沉重,像粘合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唔……”
她忍不住发chu一声呜咽,费了好大力气才小幅度地动了一xia脖zi,可那只手如影随形,最后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印xia了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君君……
祝君君猛地惊醒,一xiazi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熄了灯后黑漆漆的房里空空dangdang,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她急促地chuan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嘴唇,上面没有留xia任何痕迹,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zuo梦还是被鬼压床。
然而此时睡意已消失得gan1gan1净净,祝君君躺了一会儿后便披着衣服打坐起来——与其失眠一整个晚上,还不如练功。
她今天从戚怖shen上捞到了一bu奇六阶的血犼教nei功心法,名三毒无明咒,此功法很有些特殊,威力会跟随实用者的心qing变化而增减,在正练的前提xia,使用者的心qing越好,功法的威力就越大。虽比不上那些能cao2纵人命的更gao级更恐怖的武功,但就目前的世界jin度而言,这种品阶不gao但能有奇效的武功是最适合她的。
如此过了一夜,次日清早祝君君起shen洗漱,一chu门就见雁留痕已经候在她的门kou。
“雁前辈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
雁留痕的脸上已经没了昨晚说破叁玖shen份时那略带歉意又讳莫如深的神se,好似那件事qing从来没有发生过:“姜教主的小儿zi非说要见你,戚长老怎么劝他都不听,暗主认为还是姑娘亲自去一趟会比较好”
祝君君懵了一xia,什么戚长老,他不是死了么?
但念tou一转祝君君又ma上明白了过来,这是叁玖已经扮作戚怖混jin去了。
祝君君虽不是界青门的人,但与血犼教有关的事她都责无旁贷,更何况如今她与界青门已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自然没有dao理拒绝:“那便有劳雁前辈带路了。”
***
血犼教人的住chu1也是七拐八绕,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到门kou,在火盆照不到的角落里,祝君君隐隐能gan觉到有数dao视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扇石门。
雁留痕带祝君君jin了最里tou的一个房间,一jin去祝君君就小小地惊了一xia,因为昨天死在她面前的戚怖此刻正大剌剌地坐在石桌旁,手里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yan神里带着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