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可能保持了平静,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小玩意罢了,很多与之有关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抛去脑后了,他不介意,也不在乎,既然如此,他便没有不给的理由。
鼓声响起之后,刚找到窗的小松鼠吓得尾巴炸开,慌乱之中,它准无比的拱去了窗框了,再次晕转向的栽倒在地。
“——沅沅?沅沅?沅沅醒醒!”
——他现在不愿意了。
历经劫难的小松鼠终于从柳沅脱的外衣里找到了松果,它抱着来之不易的宝贝缩到墙
叮叮当当的小玩意算是山野里为数不多的调剂,可惜他实在没有音律上的造化,小小的拨浪鼓到了他手里,一度吵闹到足以毁天灭地。
冰冷到几乎凝固的空气得他不过气来,柳沅形发抖,紧攥的十指骨节泛白。
雾气缠绕他们的手脚,宛如永远都无法挣脱的绳索,他应该吻上少年的唇角,带去一丝所谓的温,陪着他挣扎于此,形影不离。
像这样的鼓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和柳沅一样细小巧,看着就让人心生喜,而且还有两个红绳拴着的小木块,和一个细细长长的手柄。
响,能震得人疼裂。
就连新锅的馒也没能让楚政放弃拨浪鼓,他一手着鼓柄,一手抓着馒,过于幼稚的动作其实是很难看的,他是个英武练的面相,如此这般实在是有损形象。
楚政眨巴眨巴睛,有不好意思的咬了咬指甲,他直起来垂着脑袋低声开,还特别实在的把糯米糕还给了柳沅。
可柳沅始终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让楚政把玩放专心吃饭,他仿佛完全忽略了楚政,即便楚政洗漱过后要拿着拨浪鼓睡,他也没有阻拦。
“.…..去玩吧,这个也拿着,我吃过了,给你留的。”
这曾是他愿意且成的事,梦中的少年见证过他曾经的一厢愿,满腔血,可那都是曾经了。
他听见少年在叫他,少年不可置信的拽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皱起了好看的眉。
柳沅倒是能泰然之,也正是他神如常,楚政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颇有造化,不由得越晃越起劲,直把小松鼠吵到哆哆嗦嗦的钻去墙角两发展的抱着尾巴思考鼠生。
“沅沅。”
“沅沅,沅沅——好吃的给你,我能……我能要这个吗?”
柳沅短暂的沉默了一,很快拿了怀里的东西。
柳沅滞了呼,面惨白的呛咳声,钝刀一般的涩痛一涌而上,梦境崩裂的瞬间,他几乎战栗着呕血来,他昏昏沉沉的侧过脑袋想换气,温宽厚的手掌适时抚上了他的脸侧,比梦中的糙,也比梦中的温柔。
柳沅看去少年沉寂晦暗的底,沉默的退开了半步,他不想再这么了,他可以弱可悲的固守着无法割舍的意,但他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他知自己应该走过去亲吻少年了,他应该替少年除去繁重压人的冠冕,然后捧着少年的面颊教会他笑与哭。
楚政很喜这个新玩意,柳沅和面、醒面、蒸馒、菜汤忙活了一午,他一直老老实实的蜷在床上晃着拨浪鼓。
第4章楚政手宝,用了都说好
柳沅夜里睡得不安稳,他了一个梦,锦衣华服的少年眉目清冷,正形单影只的站在雾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