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老太太只认孙。”

        慨过后，一阵短暂的沉默，资历最老的佣人突然神神秘秘地开：“你们都不知吧，当年为孙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老太太亲骂太太肚不中用，大少爷看不去，护着太太，帮太太说话，你们猜猜老太太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她说外孙也是萧家的亲孙，太太若是再生不来，她就把表少爷接回来当继承人培养，日后继承萧家基业。”

        “嚯！”

        “还有这回事？”

        听到这里我同其他佣人一样震惊，以至于差要站起，联想到那日书房争吵，神经猛地警觉起来。

        佣人继续：“这话彻底寒了太太的心，当时老太太在萧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少爷脸都变了。”

        “唉！太太可是何家大小，何等雍容贵，嫁给咱们大少爷那可是一儿都不算攀。何家商贾世家，早年何等荣耀辉煌，竟也会没落成如今这样。何老爷去世之后，当家的何少爷是样样不行，把家底都败光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太太嫁来之前是当红女明星，演过好几电影呢！那会儿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太太席活动，还有她拍的广告片。大少爷年轻时追太太没少花心思，包了上百场太太演的电影，才有机会见一面。”

        “还特意吩咐去，让手底小弟们全排班列队地去看电影，太太嫌弃这帮古惑仔品位低看不懂，白白糟蹋了自己的表演，大少爷就又安排每个人必须要写八百字的观影受，次日中午统一交上去，厚厚一大沓和鲜花一同寄到影视公司前台，信封署名是何小的影迷后援会。”

        爹地妈咪的恋细节我还是一回听说。以往问妈咪这种事，她总是以一句“你爹地缠死人了，缠得我烦心烦不得不嫁”敷衍过去，此刻我不由竖起耳朵。

        “听说太太与大少爷好之前，曾是有过婚约的，对方也是经商的大人家，太太就搬未婚夫名号当挡箭牌，来堵大少爷的追求。”

        “大少爷二话不说，领着一帮手，穿黑西装打领带，个个上带枪，天天往人家公司楼底一坐。专门挑早上开业人最多的时间去，什么也不，光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打电话，坐得没人敢去。楼里保安见了这阵仗，压儿没胆来赶，报警也没用，提前跟警队打了招呼，本不警。一个月之后，对方退婚了。”

        原来爹地年轻时还有这般无耻无赖的面目，我听着直想发笑。佣人又：“当年大少爷求婚也是轰动全港，喜讯刊登在所有主报纸的第一版正中央，见报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