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这般贵份,自然不能同小孩计较什么,但我比萧逸小,又是女孩,还有个萧家大小的份,随心所地胡闹,多被念两句纵任罢了。
信死因蹊跷,一直持要彻查车祸真相,爹地起初详细查过一次,最终结果以意外结案。后来再度提起,爹地只当她失去了最心的小女儿伤心,每每都找借敷衍过去。为了安抚,爹地决定将已经了族谱的萧逸认养回萧家,跟我们同吃同住。
算命结果真假并不重要,令妈咪满意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小姑姑的儿,小姑姑是我爸爸唯一的妹妹,未嫁前是萧家小小,深受,全家的掌上明珠。
后来我每次生病,妈咪
萧逸八岁那年,一家三回萧家主宅探亲遭遇车祸意外,小姑姑和小姑父不幸当场去世,只留萧逸。
我讨好妈咪,开始有意无意地找萧逸的茬儿。
放置在我卧室里,可惜我琴艺不,没怎么弹过,纯粹当装饰品了,倒是长大后萧逸好几次把我抱到上面弹我。
现实也很巧合地印证了这一说法,萧逸健康,而我日益孱弱。
说起萧逸,他比我早生六个月,血缘辈分来说,他是我的亲表哥,但是从前我不曾开喊过他一次表哥,因为他不。
或许是因为难产而生,我自小弱多病,家庭医生隔三岔五就要被车接过来上门问诊,严重的时候我还要住萧家名的私立医院。
充当电灯泡,妨碍我与连霁本就难得的二人时光。
说来也怪,我与萧逸都有泪痣,生在尾,只不过一左一右,倒像生前就约定好一样,对称起来了。
从总督府回去的路上,爹地问我对连家公满不满意,我大大方方坐在他上撒:“满意!”
他虽然只比我年长半岁,却已经我一个,默默站在萧家会客大厅里,微微偏打量着我。
红楼梦里说天上掉个林妹妹,到了我们家,变成了天上掉个萧哥哥。我第一次见到萧逸的时候,已经大致从佣人七零八碎的闲谈中了解清楚他的来历。
不知为何,自打萧逸家门起,妈咪便一直不待见他,态度冷冷清清,好像当这个人不存在。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她心里想什么我一就能察觉端倪,微微蹙眉我就知晓该如何说话怎么事。
随着年岁渐长,每当我想与连霁有一步实质展,她总要来,阴阳怪气地劝连霁,说些什么迂腐理,比如哥哥一个人要好好珍重,可不能轻易就这样那样,此类云云。
偏偏连霁还真就秉承着伊顿的绅士礼仪,面对我时克己守礼得要命,我们之间最亲密接不过接吻,还是我主动凑过去亲他的。
我气得要死,一度怀疑连月是不是兄控,是不是暗恋她哥,将来我嫁过去岂不是要和小姑打架?不止一次和萧逸抱怨过这类事。
那便是我当年的生日礼,贝希斯坦路易十五三角钢琴,洛可可风格的绘画雕饰,金箔镀满琴,雍容奢华至极。
这位全香港最有名的算命师傅算结果是,我与萧逸相生相克,万万不能长久养在同一屋檐,否则必有一陨。
妈咪请来最信赖的命理师,为我测八字算命格,顺便也给萧逸算了一轮。毕竟都是萧家小辈,领回来养,不仅吃穿用度上不能亏了他,这种事自然也得顾及他。
我对他说:“你真倒霉。”
想了想又求他,能不能也给我买架钢琴,爹地一答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