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知,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也许是在这顿饭后。果然,
夜幕时分,他又来到了隋英所在的住所,依旧空无一人。
“你叫什么?”邵群问。
邵群醒来时已是正午,天光大亮,隋英已经不见了踪影,如若不是周围的环境确实与他的公寓不同,邵群甚至疑心自己了一场绮丽的梦。他伸手,看了看腕表,整个上午的课都已经旷掉了,于是起简单收拾了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蝴蝶吧。”
戚茗面有些尴尬,邵雯只好打着圆场,不外乎是邵群在国外太久了,家里的事都记不太清了等等他听了都觉得假的理由。戚茗似乎被说服了,留在这里吃了顿家宴。
"人们这样,是有一定的理。因为不愿意失去那可的蝴蝶。"
邵群毕业后回到了北京,邵雯把一些家族的事务交给了他。邵群的得心应手,心却被这些繁杂赘余的规矩磨的逐渐麻木,似乎再没有什么能令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隋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华丽的公寓,倒了杯酒,递给了他。随后便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雪白的肩膀,又背对着邵群轻轻把衣服拉,一对突起的蝴蝶骨浮现在了邵群的前。
叫戚茗的女孩羞涩的抬看了邵群,珠黑漆漆的,两颊晕红。邵群皱了皱眉,当即明白了戚茗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的爸爸和他的要他成家了。
隋英随意的指了指散落在桌上的颜料和画笔说:“画一只蝴蝶吧,在我的肩膀上。”
良好的教养和伪装的绅士品格让他没有立即发作,只是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时间太久了,没有什么印象。”
隋英转过来,他的姿势如同圣母,左手托着的手,右手抚着邵群的后颈,邵群则温顺如圣,左手环着隋英的腰,右手扶着她的左手,他的嘴唇逐渐向上,覆上了他的唇,他想一直就这样吻他,吻到他窒息,自己也溺死在他的吻中。
1924年6月,中国,北京
他把他抱在他的怀里,没有交谈,也没有更一步的动作,只有互相藉,他知他们都是单飞的蝴蝶,华丽谢幕后,都只剩午夜的落寞,直到困意席卷全。
“他们叫你邵,我听到了,足够了。”隋英阻止了他的自我介绍,继续发问。“会画画吗?”
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苏,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如雪,比桃花还要媚的睛十分勾人心弦。上穿一条暗红的旗袍,领上绣着黑的牡丹,银丝线勾了几片祥云,肩上搭了条深的披肩,把整个人衬得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隋英向他伸了手,他便牵住。
“隋英。”邵群听到他清朗的声音回答。
那“女人”了一支烟,歪着戏谑的看着他,上的苏摇摇曳曳的,邵群不知他在这看了多久,或许已经把刚才戏剧的一幕也收在了里。邵群不自禁的把沾了血丝的手背到了后。
邵群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次,无一例外的空无一人,直到10月份这里搬来了新的租客,邵群也没了再来的理由。1921年,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画好了。”邵群将唇角贴在了他的蝴蝶骨上。
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家族议事,邵家的祠堂里却多了个女孩,邵雯笑着拉过那个女孩向邵群介绍“这是你戚伯伯家的女儿,叫戚茗,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们常在一起玩。”
隔的老太太耳朵似乎有些问题,邵群不厌其烦的解释了半天她也没能从邵群的话里理解什么东方“女人”,烦躁的答了句“没有女人。”便关上了房门。
蝴蝶夫人真正来到了他的旁,他却如此的狼狈,邵群本能的想躲开,可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邵群,可又觉得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于是问。“画什么?”
邵群于是又。
“我叫……”
那个“女人”似乎对他的靠近并不意外,又深了一烟,把烟圈吐在了他的脸上,很不礼貌的动作,邵群却毫不在意。
邵群便依言的拿起笔,把他白皙的肤当成画布,将颜料一笔一划慎重的落在了他的画布上,蝴蝶翩翩的在隋英的肩膀上起舞。
邵群的心里略微发沉,敲响了隔的门,打探起住在这里的神秘东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