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餐厅里共烛光晚餐,她之前说过,要萧逸帮她挑赴宴的裙来着,她拿不定主意。
他答应了,她却找不到他,一定生气了吧。
也不知她最终挑了哪一条。
深夜码的风很凉,得萧逸咳嗽不断,他觉到了冷,从未有过的寒冷。
萧逸抬,努力地循着港岛中心方向望去,他在脑海里想象着大小此时言笑晏晏的模样,烛火燃她底的星辰宇宙,绚烂灼烧,他妄图借此取。
一,他便从刻舟求剑的傻,跑去了丹麦卖火柴。
可是大小远在天边。她的笑容,她的烛光,怎么也不到这块偏僻的角落。更别提萧逸的心,始终暗暗藏着,简直偏僻到三千里地无人烟。
萧存早就带着保镖司机走了,只剩萧逸一人,还得自己想办法回萧家。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萧存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想都不要想。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连想都不可以想呢?
失魂落魄地回到萧家,了自己卧室,才发现更令人绝望的打击还在后。萧逸偷偷珍藏了好几年的大小照片,原本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床柜夹层里,如今一摸,空空如也。
萧存砸他手机,是知晓他手机里必然存有萧矜照片,如今搜他房间,是彻底断他最后一丝念想。
他几乎崩溃。
最后的唯一的寄托,也没了。
萧存彻底地把萧矜从他边夺走,夺得一二净,仿佛他的世界里从来不曾有过萧矜的存在。
萧逸坐在床边,摸皱巴巴的烟盒,随意掏两支,一齐了,叼在唇间狠狠了一。烟气肺,悠远绵长,尼古丁逐渐稳定他崩溃错乱的绪。
烟是偶然学会的,没什么瘾,偶尔来几,换种心,换种份。
一开始萧逸只在替萧存事的时候烟,那年他还是学生,被派去的事大都上不得台面,沾人血的脏活儿,烟有助于稳定绪。
烟雾升腾起的瞬间,萧逸就完成了从学生到萧存手的份转变。
如今烟雾在前缭绕,萧逸觉得自己完成了另一重转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萧家的表少爷,只是萧逸。
为什么?他不能得到她。
他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其实萧逸从来没敢肖想得到萧矜,她一直都是不可攀的大小。
他就是喜她,心里偷着喜,脑里偷着想她。为什么连想都不要想呢?为什么一定要把她从他边夺走,什么痕迹都不留呢?
明明他已经退步了。明明他已经主动疏远了。
可是为什么,依旧不允许他留有一仅他自己才知的寄托呢?
太不公平了。
明明这世上最该疏远萧矜的,是他萧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