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怪我啊?”
我地哄他,尾音拖曳着哭腔,都快赶上我平日里向爹地撒了。
“没怪你。”
萧逸终于开,好像自己真的错了什么事。
“逸哥哥,你最好啦。”
我了鼻,假意破涕为笑。
嚣张跋扈的是我,委屈可怜的也是我。
萧逸呢,萧逸是活生生的玩,被我在掌心里,任我打任我骂,骂完再哄,就这样颠来倒去地玩儿,玩得他心甘愿。
我与萧逸从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中学读HKIS,香港最老牌也最负盛名的私立国际男女学校,坐落于浅湾。
那个年代世混乱,世家弟都害怕绑架。绑匪都是亡命徒,勒索赎金后还手黑撕票,一义武德都不讲。
我们家搞军火的,与英市场关联匪浅,商业版图角更是遍及亚非两洲。仅香港市场而言,抛开与政府方面正规合作,灰地带的走私生意起码八成都掌控在萧家手里,整个香港黑听到我爹地萧存的名字都得闻风丧胆。
我们家事手黑的很,自然更怕别人黑我们。
因此我这种份,贵得要命。
是真要命,寻常求财的绑匪轻易不敢对萧家手,他们有胆要钱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花钱。
但寻仇恨的就说不定了,基本都是雇的境外的职业杀手或雇佣兵,上不知背了多少条血淋淋的人命,伪装成绑架案,开个天价赎金当烟雾弹。
倘若听闻萧家事,总警司必定亲自场督阵,谈判专家心理分析师一起围坐,多番周旋讨价还价,以为自己即将立大功升职,谁知绑匪背地早就脖一抹,尸往荒山野岭一丢,骗得阿sir差佬团团转。
萧逸长在萧家,唯一的使命便是陪我上学,一同坐加长豪华limo后座,如影随形地保护我。
当然全程都有G4保镖携枪跟随,他的存在更像一个掩。毕竟同时绑走两个小孩儿的风险因素与难度系数,比单绑一个小孩儿多了。而且哪个小孩儿值得掳去当筹码,值得制定严密的计划去针对,又是个选择题。
“记住了,矜矜。”爹地盯着我,“绑架的本质是威胁,威胁不在于人数,而在于是谁。谁比较重要,绑匪就拿谁当筹码,他是男孩,你是女孩,二选一,不知实的人都会优先选择你表哥作为目标。”
爹地还告诉我,无论要钱还是要挟,以谈判为目标的绑匪不敢轻易杀掉萧家任何一个后代。所以你要让对方以为,你表哥才是正儿八经的萧家继承人,过继给萧存当亲儿养,掳他当人质,萧存才会到威胁才会舍得给钱。
如果要命,你要让对方知杀谁最有效,杀了你表哥,萧存才会受重创才会真心痛。
“可是爹地……”我纠结着反问他,“既然都寻仇要命了,为什么不脆两个全杀了,对你打击报复岂不是更大?反正也就一刀一枪一闭的事。”
爹地闻言,寡地笑了一:“矜矜,我教你的,是存在生还可能的况,你该如何利用谈判技巧为自己谋取有利条件,但是如果遇到最坏的况……”
他停了一,淡淡,“那就只能怪这一世爹地与你的缘分不够深。”
“所以我必死无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