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我想通了,跟商哥一时其实我就想通了,我们不该一的,说得容易,我还惦着你,才没能跟商哥成真夫妻。”
推心置腹
她可是个得理不让的主,能因为一个铜板都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
这炕得男人心里不舒坦。
“荀哥。”她背对着他轻声,几年来她第一次主动这样唤他。
“你幼时就不大跟村里的孩玩耍,村里的大人们都说你家跟别家不同,那会儿我瞧商哥他们很羡慕你能有书读……我爹回来说给我找了个男人,我都忘了你长啥样了,跑去偷看过你一次,你坐在院里念书,我动静大了,正巧让你逮个正着。”
“……”
“你不了庞家的坟,郑家的坟我也不了,元儿和月儿,总归是从我肚里爬来的,荀哥,你放心,我有银的,如今也有地,不会叫他们日难过。要他们长大后怨我,想认祖归宗改姓郑
这县令乃末品官,别的官员怕连瞧都不瞧上一,但于百姓便是天。
郑荀也笑了,她那时候还个半大的小丫,扎着髻,如今都生了两个孩儿。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自然还有文,郑荀将六儿翻了,死搂在怀里:“六儿,是我错了。”
就像黄损,只孩童的洗三,手就是个金镯,还养活着那么些人。
六儿又不是个傻,他如何想,她哪能半都不知,只是她真正将他搁在了心上。
算郑荀先前只是个从六品,如今更只是七品而已,但他们不仅能自朝廷那获得不少的俸禄,有米,有地,有银,更多的,还有不少隐秘收。
郑荀因为什么没说,也没回去,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荀哥,我那时可恨你呢,恨你言,恨你自己一人跑到京城过好日,再娶门贵女,我庞六儿坟前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想着我即使到阴曹地府也不让你好过呢,你要娶了新妇,我就天天吊在你们房梁上看着你们炕。”
郑荀的话被生生堵在,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嗓音,声低沉而暗哑:“六儿,以前都是我不好。”
他原先看她对自己的态度,以为她是有些松动,如今看着,哪里是这么个迹象。
“嗯。”郑荀应她。
六儿不应,男人有些急,最后只无可奈何:“六儿,我想和你好,跟你一辈炕,给你被窝,六儿,跟我讲句掏心窝的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郑荀自也是没净多少。
六儿眶发涩,她眨了眨,然而那一片涸,最后半滴泪都没有挤来。
庞六儿惦着郑荀呢,才对他一再忍让,炕让他爬了一次又一次。
六儿听闻他的话睁开,只一味盯着元儿和月儿。
盯了很久,郑荀一又一轻抚着她的背,也不促她,由着她慢慢地想。
庞六儿又笑了。
“后来你去县里的书院,三月才回来一次,除了这,你们那儿一个月休两日短假,我知的,可你从未跟我说过,我想着你也许怕是心疼路资,又不肯多花庞家的钱,才每三月的时候都去书院接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落你面的?”
六儿顿了顿,似想到什么轻笑声。
“哪能怪你,都是我爹,你们那话怎么说来着,他其不正在先,他诓了你。”庞六儿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