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冰兰，今晚跪在这里对妈妈发誓。我对主人的臣服是真心的，绝无半虚假……」

        石冰兰又气又急，偏偏却发作不得。已经「中毒」太深了，好在今晚的行动并不需要任何合。只要能抓住，将救苦海，将来经过心理治疗一定能恢复正常。

        「对天是没用的，你又不信神！你还是对着妈妈的灵牌发誓吧！」

        石冰兰忙：「怎幺会呢？我都已经乖乖嫁给他了！」

        她只能压制住心中的焦虑，颜笑说：「你……你说得很对，小冰也是这幺想的！」

        ——这对你来说并不难，乖女儿……王宇对你已经到了盲从的程度，只要你说放弃，他也不会再持。孟璇的心思只在王宇上，只要王宇和你都决定了一件事，她一定会听的。至于忠平，他一不是警察，二没有直接证据，三已经跟你离婚了。只凭他一个人绝对是孤掌难鸣，不可能再给你们造成任何威胁……

        石冰兰无意中望过去，发现布幔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彩照片。尽布幔上垂了来，但她还是瞥见照片上赫然是一对赤条条的男女。

        石冰兰越看越惊，忍不住提醒：「可是他……主人他今晚已经……跟我结婚了。

        石冰兰手足无措，慌忙扶起，连声说：「你这是什幺？小冰早就已经悔悟了，本就没想过要背叛主人！真的，……小冰真的是心甘愿嫁给主人，绝对不会再算计他了……」

        但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有风来，将布幔得微微掀起。

        ——我该怎幺办呢？妈妈……告诉我吧，我该怎幺办？

        她本能的起，奔过去掀开布幔，仔细一看，血霎时涌上了。

        她猜想一定暗中监控着这间房，因此说话不敢太直接。这句话的真正用意是暗示，的承诺都是骗人的！否则就不会一边说要跟组建家庭抚养孩，一边又迫不及待的跟妹妹结婚。

        「嗯，让妈妈在九泉之个见证，顺便也可以告她的在天之灵！」

        她听到自己发机械般的声音，一字字念誓言。灵魂仿佛分成了两个，一个在拚命阻止，一个却在拚命持……此消彼长之，阻止的力量越来越弱了……

        男的是死去的孙德富，女的竟然是妈妈瞿卫红。两个人一前一后悬空而坐，紧密的互相接，呈现交合的姿势。孙德富的左臂横放在妈妈前，手掌放肆的握着耸的乳峰。妈妈的双呈Ｍ型的大大张开，私毫无保留的暴了来，连那的衰老阳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香兰摇摇，固执的说：「我也有罪。主人说得很对，大，就是我们妹俩为女人的原罪！如果我们半生不好好赎罪，将来还会有报应的！」

        石香兰边说边拉起妹妹，踽踽走到了旁边的房间。那里面布置得像个小小的纪念堂，布幔遮住了半个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桌，上面供着个牌位，用黑墨刻着「先母瞿卫红之灵位」几个字。

        石冰兰着：「我可以对天发誓，」石香兰认真的说。

        ——是的，小冰。我的乖女儿，你应该听你的话！这个男人命中注定是你们的丈夫、你们的主人，你们妹俩要永远效忠他！

        「妈妈的灵牌？」

        她反覆保证了好多遍，石香兰才逐渐止住哭声，握着她的手泪说：「真的吗？

        石冰兰看得目龇裂，怒火烧红了脸庞。其实之前她就已经看到过母亲和孙德富的遗都被制作成了标本，但当时双方至少是分开的，并没有摆如此猥亵的交合模样。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之所以会成为，完全是因为我们家的缘故呀！

        泪迷糊中，只见到母亲的容颜在相片里微笑，用慈祥的声音开了。

        只见这照片里拍摄的其实是个巨大的冰雕，冰雕才是那对一丝不挂的男女，就像的造型一样「冻」在里面。

        ——可是，他是啊！妈妈……他是凶残的变态啊！

        ——这个没有人的恶……他把母亲的遗当成什幺了？供他发挥变态

        ——可我是个警察呀！徇私枉法，我怎幺向自己的良心交代？再说，忠平、阿宇、小璇他们又怎幺办呢？

        石冰兰的心乱了，彻底的乱了。母亲的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接近，近到直接从心里响起，令她分不清这究竟是冥冥中母亲的旨意呢，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幻想来的形。

        ——妈妈，我真的应该听的话吗？

        石香兰却仍是狐疑的瞪着妹妹，眶开始红了，语气却变得斩钉截铁：「小冰，跟你说句心里话。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除掉主人，那也……也不想活了……小冰，你能理解吗？真的不想这个孩一生就没有父亲……」

        「你！」

        不料石香兰只是淡淡一笑：「我知你们结婚啦。这很好啊，小冰！你嫁对人了……你可以放心，不会跟你争名分的。而且主人也说了，今后咱们妹都是他的女人，他会一视同仁的对待两个孩的！」

        小冰，你不是在骗吧？「

        生平次，她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刚才那声泪俱的表白，击中了她心深最柔、最脆弱的地方。

        「虽然老天爷夺走了小苗苗，可是也赐给了我一个新的小生命。主人也已经答应我，会和我一起好好将小宝贝抚养长大……我们这个小家庭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的！」

        石香兰一脸憧憬的说，眉梢角都洋溢着喜悦和快乐，和任何一个正要临盆的幸福母亲都毫无区别。

        石冰兰的心沉了去。「大有罪」是一直宣扬的歪理邪说，居然如此认真的将之奉为真理，看来她被洗脑的严重程度还超自己预占。

        石冰兰鼻一酸，也不等促，就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跪，长久的凝视着牌位：心中陷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直都这幺善良，你是无罪的！那样的惩罚不应该落在你上……」

        但石香兰却仿佛察觉到她语气有异，脸一变，颤声说：「小冰，你……你不会到了现在还想背叛主人吧？」

        石香兰说着竟挣起，「扑通」跪倒在妹妹脚边，重重的磕。

        相信我，小冰，只要你和真心向他赎罪，他就不会再变成了。而你们三个人也都会终幸福！

        她说到这里，泪又如断线珍珠般涌，泣着说：「小苗苗就是因为没有父亲，我们母俩才会这幺悲惨。我不想这个孩也是这种命运……小冰，你就放过主人，放过，也放过你自己吧。求你了，求你了……」

        牌位旁边还有一个四方型的相框，里面镶嵌的正是一张母亲年轻时的半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