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远都不要相信命运。”
“什么?”
“乔乔,”修一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说。
脑中闪过家里面供奉的各路神,也闪过陈东升会刻意讨好我的样,闪过杨兰带着我去衣店,给我买衣,对我说:“你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穿小背心了。要不然,会很难看。”
从商场来,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金黄的银杏叶随着阵阵秋风沙沙落,似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烘烘的颜。
“但是我哥是真的对我好,真心的。”
之前留着厚重的刘海,陈瑀带我去理发店,让理发师给我修成了轻薄的刘海,看起来确实清很多。
“我跟她说,这是赌博,会害死人的。让她戒掉。”
我张了张,却没说什么来。
他“嗯”一声,起,我们闲庭信步地走,这家看看,那家挑挑,就过了一午,一无所获。
重也随之上涨了,现在已经不是包骨了,有了肉肉。
“陈瑀,我哥哥,他查来,那个所谓的算命大师,是个骗,两年前被警方捉获了。”
第二征……也开始发育。
他说:“乔儿,我也想跟你说——”
我轻声问:“我……漂亮?”
“你现在已经比之前开朗多了,也勇敢多了。现在没有人会欺负你了,对吧?”
“可笑吗?更可笑的事还在后面。”
“其实我妈一开始好的,真的。就是恨不得把我放到她兜里,走哪她都带着我。”
原来修一过得也不幸福。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一直跟着他妈妈生活。
“永远不要向偏见者妥协。”
“对啊。咱们班好几个男生跟我打听你了。他们知我和你关系好,现在可巴结我了。”
“我现在也想送你一句话。”
“永远不要向命运妥协。”说完后,他又否认,“不对,这句话不对。”
“我…家的事。”
“命运什么的,是最可笑、最可笑的东西。”
“托我的福?”
“他们会觉得愧疚所以加倍补偿你吗?”
我想说话,修一住我的手,“让我说完,乔儿。”
“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他们都欺负我、看不起我。有的男生……有的男生还会在厕所扒我,看我到底是不是男生。”
修一沉默了会儿,:“那,”他咬着,“他们现在对你好吗?”
我笑笑,“好啦。我没事,真的没事。”
”
那些画面,明明是互相排斥的,却能够在我脑中完地兼容在一起,让人想不通。
我摇摇,说:“不知。”
我有些不好意思,手托着发的脸。
修一笑了,洁白的牙齿,故意揶揄:“是啊!托你的福。”
可能是因为来了月经的原因,我的个在短短的三个月,噌噌噌长了5cm,跃过了1米6的小门槛。不过由于长得太快,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被疼醒。陈瑀给我买了钙片,他说:“那是长太快了,缺钙了。”
“但没用。她已经上瘾了,她甘之如饴了。”
看他喝得差不多,我说:“走吧?再逛逛。”
修一无奈地叹了气,说:“是。关小,您-很-漂-亮。”
修一注视着我,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
“后来她就变了。她上了打麻将,打着打着就忘记了接我学、饭,后来脆就忘记回家了。整夜整夜的不回家。”
“等一。”
“很奇怪吗?”修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女大十八变。你没发现,你现在越变越漂亮吗?”
“我也是。”我反住他的手:“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修一看起来有些气,嘟囔着说:“我真替你到生气,我真生气。”
“记得。”
“你是第一个真心把我当朋友的人。我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你。也很激。”
“啊?”我瞠目结。
但这样,算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