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全都是与她有关的，付玄楷知自己今晚什么都不成了，他起上楼，与母亲告别，却看到母亲捧了一个铜鎏金珐琅彩嵌珍珠的首饰盒过来。

“这个，我想你应该用得上。”

他的记忆片段里，岁月的长钟往回拨至五年前，浮现与程佳的那些往事。

这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以为不可得，却意外得到了；以为万不可失，又终究错失。

自从阮欣宜故意搬来他对面住后，为了避开她的纠缠，他其实就很少在这边过夜。而今夜，他的绪实在是称得上糟糕透，他迫切地想要待在有过她的地方。

着一个母亲对于孩最深重的意。

付玄楷仍记得那时图书馆和煦温的阳光少女微笑的脸庞。她一步步走近时，他听见自己膛动的节奏明显超了正常的范围。

随后驱车至自己的公寓。

虽然付玄楷的神如常，可一心扑在儿上的重婉华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一手养大且早亡的孩并非亲生，针锋相对了许久的私生反而才是她的血脉，自以为深厚的丈夫早早就背叛了这段，她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到如今都尘埃落定不再值得计较得失，如今重婉华心中唯一的盼，就是看着儿与女儿早日结婚生，儿孙满堂。

那时他修金，她读财务理，虽然同在一个学院，但很少有交集。一直到大二学期选了同一门选修课，才算正式打了照面。

手机里这时候传来她的信息，说公司

“当年嫁来时婆婆将这个传给了我，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她笑盈盈地看着儿，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饴孙的老年生活。自呈奕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心如死灰觉得无法活去，是玄楷的现让她重新有了生活的期盼，

可若是再把时间线往前拉长，程佳不会知，他是如何一次次耐着心中的悸动，只站在遥不可及的地方窥探她憨纯真的侧脸。

洗漱后，他躺在抱着程佳睡过的床上，试图找寻一她的气息。

命运阴差阳错带他们走向不同的远方，绕了那么多圈，才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边来。

他投资的票大多收益可观，平时也有王家禾帮忙盯着，不需要他费太多的心思。今日观察曲线时却明显觉到心不在焉，倦倦的疲惫不断涌上来。

原本脑中也一瞬间闪过去找她的念，却生了一种类似近乡更怯的受，付玄楷心中清楚知自己此时更需要的是独冷静。

“只要是你喜的，我们都会喜。”为了让孩放心，她特意补充。

选修课过半时，需要借阅一本不常用的老版参考教材来推算数据模型，但图书馆的存量并没有那么多。而后在图书馆，抢到了最后两本教材的程佳和室友窃窃偷笑，他不抱希望地打算去二手书店淘一淘，她却叫住了他。

盒里赫然躺着一枚饱满圆的镶金红宝石戒指。

付玄楷了，接过价值不菲的盒时，杂乱的心突然定了定。

付玄楷不与母亲说这些，低声答了一句：“没有什么大事”，又低去看手中ipad上的票数据。

至少在程佳中，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