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追望着他，没有说话。

        秦烁也没有要等她回应的意思，缓了一会儿就抬tou，继续讲他母亲的事：“我妈的状态越来越差，有时候她坐在旁边盯着我练琴，会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絮絮叨叨让我不要怕，哭得浑shen都发抖，我不知dao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一些。

        她和秦云亭还是老样zi，一见面就闹，秦云亭嫌烦，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后来我快九岁了，但是他们不知dao为什么又吵架了，秦云亭很久不回家，我有一dian想他。于是我妈问我想怎么办生日party时，我说我不喜huanparty，也不喜huan和别人一起，只要爸爸妈妈陪我一起就好了。她说你是想爸爸回来吗，我承认了，她说好。

        那天之后，她突然变好了，jing1神好了很多，也像以前一样ai笑了，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

        九岁生日那天，她带我去见了我爷爷，然后亲手zuo了dan糕，我们两个在餐桌前等，等了很久秦云亭还是没回来，我妈很反常地没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爸爸很忙，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家。

        她给我切了dan糕，让我吃完就去睡。我有dian不gao兴，但是还是答应了。”

        我是睡到半夜被吵醒的。有一只冰凉的手摸我的脸，然后抱住我，是我妈妈shen上的味dao。

        其实当时房间里还有其他的味dao的，但是我太困了，没留意到，只是听见她说‘不要怕，妈妈ai你。’

        她抱着我说了很多，她说以后还要陪我过生日，她说她ai我，她说她一dian也不后悔生xia我。

        后来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开始乱说话，她说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她不会让我吃亏，不会让别人夺走；她说她也很疼，她也很难过，可是她撑不xia去了，不如最后为我zuodian事；她说你别相信任何人，谁都会背叛你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势不会，你要ai自己……

        后来外面突然变得很吵，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只要睡一觉明天就变好了。

        她想像小时候那样给我唱摇篮曲，可是我很困，我觉得别扭，我拒绝了。她就趴在我床边说那好吧，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

        我睡着了。

        再睁开yan睛时，她倒在地上，地上全是血，我妈妈割腕死了。我没有妈妈了。

        我哭着跑chu去找人打电话给医生，原来医生就在我家，他们围在秦云亭那边――后来我才知dao我妈先阉了他才自杀的，手术不规范，他伤kougan染，养了很久才养好。

        我求他们去救我妈妈，他们跑过去看了一yan，说已经失去生命ti征了。”

        “她留了遗书，说骨灰洒在江里，不要立墓，连祭拜的地方都没留，是不是也在恨我？”秦烁自嘲，“秦云亭不是东西，其实我也不是东西，我shen上liu着秦家的血，我和他一样坏。当年我明明知dao她生病了，还非要秦云亭回来。要是那天我没说要和他一起，或者那天我没过生日，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可是你那时候不也是小孩吗？”

        “哪个小孩会bi1死自己妈妈？”他嗤笑，郁气在眉宇间聚成消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