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否太夸张了?夏追不大相信,心底里却有个声音告诫她,温言那个疯不能常理揣度。
“别紧张,这一切我都会办好,并不需要你任何事。”见她面有变,黎杰森补充,“事实上,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或者找上你,这件事对你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也不会知自己帮了我一个忙不是吗?”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还是会用我的名糊你父亲?”
他说得对。
“没有。”金发少年咧嘴一笑,八颗白牙有晃,对于卖童年旧识这件事完全没有负担,“我就是想帮你,不可以吗?”
照从前,夏追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她巴不得离这些富人的破事八百公里远,对一切相关的消息不闻不问。然而这些天,她想了许多,不得不承认温言说得有理:不她愿不愿意,她早就被搅了危险的洪之中。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
没想到说了这么一通,她还执着于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好在黎杰森并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好吧,其实我需要一个女人来骗过我父亲,而目前,你是最合适的那个。”
夏追转把门打开,指指腹敲敲摩挲着门框边缘,冰凉的金属与肉相,半没变不说,反倒走了她指尖的温度。
却听黎杰森糊地回答:“怎么和你说呢……你能想到的东西,他们全都训练。基础知识、乐理乐、武术格斗、枪械击……那里采用的是丛林法则,学不会课程就要,比不过别人就活该被欺侮。对孩来说,那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却仍然有大把的人挤破了要去。”
“那个训练营……是训练什么的地方?”她睫羽翕动,犹豫着问。
“这是我的诚意。”黎杰森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才决定告诉她这件事,“如我所说,我们是一样的人,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想与你合作,互利互惠,你觉得怎样?”
“当然。”
……很好,上一个说这种话的人是温言。
虱多了不嫌。事已成定局,不与这家伙联合起来,难要她一个人去面对温言、秦家、和远在大洋彼岸的黎杰森他爹吗?
“成交。”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黎杰森坦坦地了把自己的金发:“准确说,已经在用了。”
黎杰森倒是坦诚:“我需要你的帮忙,那么我也要付筹码不是吗――这就是我的筹码。”
“夏追,我要你帮忙的事并不算多,我想这些已经足够让你动心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夏追的心便不怎么妙:“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提同不同意,先问动机,“你和他有仇?”
“我对你的价值没有那么大。”她转望着黎杰森,脑袋后的发丝有一小缕从颊边垂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于和我来往呢?”
这种地方显然不在夏追的认知范围,她先是有些惊讶,沉片刻,又将对话拉回正题:“你要帮我对付温言?”
夏追对他的厚脸早有预料,如今听他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居然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