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准备这样去朱家?”姜棠依连连摇tou,cui促着妹妹xia车,命令dao,“给你一刻钟的功夫,快些去给我把衣服换了。”
姜书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被谢植一番忽悠,竟真的准备穿着官服前去,未免有些荒唐。
她心中gan叹,果然温柔乡都是销魂窟,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会忽悠人。
门外有婢女敲门,得了允许之后便jin来:“二娘zi,有人传信给你。”
姜书绾正在和复杂的衣带纠缠,看也不看:“放在桌上,等我回来再看吧。”
“那人很急的样zi,说自己有冤qing。”
“有冤qing也该去找明州州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姜书绾还是接过了信函,“两浙路的提dian刑狱司不去,怎么非要……”
话还没说完,yan睛已经飞快地扫完信中nei容,十分简单的一句诗,然而姜书绾的神se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那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
婢女回dao:“他的tou发遮住了半边脸,但是个zi很gao,比寻常男zi更加gao挑些。”
没错了!果然是杨益,那封信上写的nei容正是姜书绾当年参加礼闱时所作的诗句,杨益还曾经夸赞过,她的诗写得好,字写得更好。
“他现在人在哪里?”
“刚刚是从后门来的,送完信就回tou了,这会儿想来没走远。”
她犹豫着要不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谢植,但想到jiejie还在门外等着。
还是先去和jiejie打声招呼吧。
刚走到门外,哪里还有姜棠依的影zi,姜书绾正疑惑之际,突然看到不远chu1一晃而过的shen影。
那shen形,是杨益!
他深深看了姜书绾一yan,以yan神示意她不要声张。
姜书绾屏退了婢女:“去问问门房,jiejie到哪里去了?”
而后独自一人走到杨益shen边。
杨益压低了嗓音:“我是被人冤枉的,一路逃到明州。”
“那你找我有何用?”姜书绾不解,“回汴京,开封府会判明真相的。”
“是谢相让我来找你的。”杨益说着,指了指不远chu1的一辆车,“他在车里,此事牵扯甚广,需要我们共同商量好之后,再回汴京chu1理。”
谢植会坐这样破旧的niu车吗?
杨益看她盯着那辆车,补了一句:“事发突然,我也没有ma车,只能先找了一辆niu车。”
姜书绾了然地diandiantou,跟着他往ma车方向去,问dao:“这才多会儿功夫,他就已经找到你了?”
“是的,昨晚谢相与我聊了很久……”
姜书绾停住脚步,不对,他在骗人,明明昨天谢植和自己在一起整晚,哪里能有时间去和杨益秉烛夜话。
似乎看chu来姜书绾的脚步迟疑,杨益cui促dao:“快上车吧!”
“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东西还在家中,你能等我一xia吗?”姜书绾摸了摸自己的tou,像是发现了自己什么东西没带。
今日他来者不善,诓骗自己上车不知dao要zuo什么。
然而杨益也不是傻zi,看chu了姜书绾的意图,他也懒得继续伪装,冷笑一声:“恐怕来不及了。”
姜书绾看着杨益越来越近,冰冷的刀锋抵在自己面前:“还是上车吧。”
另一边,姜棠依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绸缎庄,却发现里面好端端的,压gen没有什么打架闹事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方鸣鹤见她怒气冲冲地回来,放xia手里的本zi:“你怎么又来绸缎庄?不是说今日带着妹妹去朱家吗?”
“就是啊,谁这么无聊?!说有人来闹事,要烧我家的绸缎庄。”她气愤地说dao,“这不是耽误事儿吗?走走走,快些chu发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