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那么对你，你……”

        “小莫，走，”卫湘分开他们，拽住莫行川的手腕就往外走，“去找城主，我们带你走。”

        这轮到卫湘和易清寒震惊了。

        “他……”卫湘失语，被易清寒拦住之后她也意识到不该说这些，何况那些淫秽语言，她如何说得，焦躁地咬咬牙。

        易清寒并不知莫行川在想什么，若是知，只怕要气得当场揍他一顿。

        莫行川的脸上瞬间褪去血，惨白一片。他咬紧颤抖的牙关，哀求般看向易清寒，似是想求证这句话是不是在骗他：“她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莫行川如遭雷击，满心的喜刹那间消失，只剩茫然和恐惧。林羽要他跟他们走？明明只是见一面，甚至连晚上的事都说好了，为什么要他走？是……在试探他吗？试探他的态度，看看他如果有了更好的去，究竟会选择谁。就像她曾经问过他，到底是不想走，还是不敢走。

        莫行川的垂眸，长长的睫颤了颤。听话黏人吗？那林羽也喜这样的吗？她和陆潇潇一般大，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应当……差不多吧……

        “什么？”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莫行川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莫行川压心中的不安，了手腕：“师，我不走。”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莫行川低声说。

        “小莫，你别怕，城主说了，只要你愿意，他不会拦你。”易清寒打断了卫湘，温声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城主，不会刻意为难你的。潇潇还在驿站里等你，我们早回去，离开这里。我在靖县买了宅，那里民风淳朴，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很友好。我们去那里，一起生活，就像以前一样。潇潇还养了只小狗，听话又黏人……”

        “他说他对你没有兴趣了，要我们带你走。”易清寒平静地说。

        林羽究竟对他了什么？为什么……

        他敛了敛心神，声音艰涩：“他对你好吗？”

        卫湘睁大双，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易清寒牵住了袖。

        卫湘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发展，莫行川竟然真的不愿意跟他们走。怎么可能呢？她顿时怒极：“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居然尔反尔，我就知他不是个好东西。”

        一定是的。

        “好。”莫行川的中依旧空茫，可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莫行川顿了顿，缓慢而定

        莫行川静静地听易清寒说完，才摇摇：“师兄，对不起，我不想走。”

        见莫行川这副失魂落魄的样，易清寒如何还能不明白。他心中百交集，又是震惊，又是无奈，又是荒唐，替莫行川不值，也恨得牙。

        难怪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带上他，也没有再使用他。真的是……厌倦了吗？

        “阿湘。”易清寒再次截住卫湘的话，阻止她继续说去。这是一段痛苦又不堪的回忆，是莫行川想要隐藏起来的过去，不该由他们来撕开他的伤，将这一切再次展现在他面前。

        卫湘一没有拉动，回过说：“别怕，他说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和清寒保护你，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危险。”

        “为什么？”易清寒重新冷静来，住了险些起来的卫湘，认真地问，“能告诉我理由吗？”

        “师兄……”莫行川一时间也说不话来，跟着红了眶。

好……小莫，你受苦了……”没有往日的长篇大论，只有反反复复地这么几句话，好像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咙里，怎么也说不来。

        易清寒神哀伤：“真的不跟我们走吗？”

        莫行川却是察觉到不对，问：“她怎么了？”

        他竟然……真的见到了他们……在他经历了背叛与折磨，在他决意放过去重新开始的时候，他终于又见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