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便能于夜间视。
她悄然撑起,目光落在澹台烬的脸上。
澹台烬安稳地睡着,他的面容妖冶俊,神却十分平和,眉间更是一片平坦,少了白日里的戾气、阴狠,以及那种总是怀疑全世界的不信任。叶冰裳这才会想起,在被澹台烬“控制”的时间里,她几乎每夜都能见到他这般放松的睡颜。
难澹台烬真的信任她?
叶冰裳摇了摇。
她稍微动了动,双之间便有什么隐隐来了,她咬了咬唇极力收紧儿。这时,她又看澹台烬睡这么舒服,气更甚。
她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澹台烬好过,再说,之前被欺负的事她也都要找回来。
于是,叶冰裳伸两指,她的指间凝结了一晶莹的灵力,轻轻地在了澹台烬的眉间,默念着曾经在古书中见过的诀。
片刻后,她指间的光芒渐渐隐没于澹台烬的紫府,估摸着应该是成了,叶冰裳收回了手。
原本就在熟睡中的澹台烬在术法的作用睡得更沉了,于是叶冰裳放心地握着澹台烬的手腕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然后从衣袍中钻了去。她赤条条地站在床,红着脸施了法将自己外清洁了一番,随后穿上了自己的法衣。
叶冰裳回过,看到澹台烬仍旧熟睡着,面上难掩复杂绪。但最后她也只是轻轻地叹了一气,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座“冷”。
澹台烬,若你我有缘,日后自会再见,若你我无缘……
便就此相忘罢。
天大亮,澹台烬终于醒来。
他起坐在床边,忍过了一阵晕眩。
忽而,澹台烬觉得哪里不对,他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发现这并不是大营的营帐。片刻后,他才想起,昨夜他来劝降盛王,劝降后,他一时困倦才找了盛的一殿睡。
澹台烬站起,他提起了丢在一旁的衣袍,发觉它们沾染了一熟悉又陌生的味。
他昨夜……在这里了什么?
澹台烬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陛。”
门外传来了廿白羽的声音。
澹台烬抬起,看到了屋的那个破,他说:“来。”
廿白羽捧着衣、带着端着梳洗盆的月影卫走了来,:“陛,可要更衣?”
他看到自家陛衣襟敞开,脖和膛上满是痕迹,房间里也是一暧昧的味,一如从前,他连忙低了。
澹台烬颔首,月影卫便上前替他梳洗。
梳洗过后,廿白羽递上了衣袍,:“陛昨夜突然让鸟雀来传话说要在盛留宿一夜,吓了我等一。还好,盛王没有改退位的主意,听了禀报后便让我们来护卫陛了。”昨夜澹台烬与萧昳谈妥后,他便在萧昳边留了月影卫。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