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的痛恨，还有那种想要得到一切的野望，他也都会过。

        “不过，我若是你，我会想办法杀了萧凛。”澹台烬话音一转。

        叶冰裳失笑：“你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你怎会杀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听她说“唯一的依靠”，澹台烬心里微微泛酸，他说：“因为萧凛不可靠。”

        “杀了他，再拿走护心鳞，是最好的选择。”澹台烬想起她大婚那日离开的时候，“大婚那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叶冰裳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并不是因为澹台烬说要杀了萧凛，而是因为她的确在大婚之日带走了护心鳞。

        他们的确……很相似。

        叶冰裳摇了摇：“我虽想要依靠萧凛，却也不恨他。不过你说得不错，萧凛并不可靠。”

        她又问：“难你恨他？”叶冰裳记得萧凛对澹台烬并不差，反而多有帮扶。

        澹台烬其实只是想说萧凛的坏话，并没有到恨萧凛的程度，于是便说：“可他活着一天，你便要着‘宣城王侧妃’的名，若是我，是不愿意的。”

        “名声算什么。”叶冰裳又笑了一，“从前我在意名声，因为我担心名声坏了，会影响家人的颜面，而叶家也会不愿意替我寻个好人家，可现在……”

        “我可以自立于天地，又岂会在意那些家人、那些虚名？”她想起了今日看的那些书籍，“再说了，千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谁呢？或许，盛、景两国的存在都会被忘却。”

        澹台烬愣了一，随后也笑了：“你说得对。若我们有倾天吞海的力量，又何必在意那些名义上的家人和虚名，哪怕荣华富贵，也不过只是累赘罢了。”

        “最要紧的是，谁也不能左右我们。”

        叶冰裳眸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我们？”

        澹台烬翻将她压在，两人鼻尖相碰，四目相对，澹台烬缓慢地眨了眨睛：“我们。”

        他怀中的灭魂珠泪变得，逐渐长了一颗钉——在他没发现的时候。

        叶冰裳有些心慌意乱，说：“我可没答应什么‘我们’……”她推开了澹台烬，颤颤巍巍地迈了双条了床，“我要回里去睡觉了。”

        澹台烬没她承诺什么，而是自她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轻声问:“裳裳，若有一日，有‘我们’呢？”

        听到这句话，叶冰裳心里更乱了，她糊糊地说：“到了那一日再说吧。”

        她可没忘自己可能会有的场。

        不过，现在她里并没有那狐妖的丝，澹台烬怎么会比萧凛还黏糊？是受了冥夜的影响么？

        叶冰裳想着这个可能，原本小鹿乱撞的心慢慢地冷了来。

        “澹台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又过了两日，叶冰裳的双化形稳定了许多，不再需要澹台烬抱来抱去了，她要么在景藏书阁里连，要么在池底修炼，澹台烬只能在就寝前见到她。

        他虽有些失望，可也无可奈何，因为，现在的叶冰裳比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