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命有过多的奢求。
她到一阵晕眩,两条橘黄的细长眉皱成了一条歪七扭八的线。虽然不知在何方的妹妹曾经告诫她关于这座海滩的危险,她早已将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抛诸脑后,混迫切想遗忘的事之中。如今光是想起冰山一角,切受的娜芙妮又恢复了当初无知的急躁。是什幺呢?最近好像忘掉太多事了。脑袋不再像过去那般清晰,有时甚至会怀疑起官捕捉到的知觉。如果说觉烈到有如现在受到的痛觉,她倒是不必为了辨别真假劳心费神。娜芙妮的脸肌肉产生轻微扭曲。
有一件事必须去。滴着冷汗心生此一念过没多久,她才想起自己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到这个地方。娜芙妮轻轻叹着气。现在的她已经不得不依赖本能这样东西了。即使想藉由过去累积的经验与教训来获得赦免,终究躲避不了枯竭带来的改变。仅仅一瞬间,娜芙妮对自己及所有的生命到一厌恶。还要抵抗啊。她摇了摇。至于是谁告诉自己该这幺……她早已忘得一乾二净。
这是这个逐渐走向灭亡之世界能够的最后改变。儘腐朽的事只会继续腐化去,新生的芽只会继续茁壮去;儘不该存在于世上的某样东西,也只会继续诞生于世上。这是这个逐渐步疯狂之世界能够的最后改变。它不会为世间带来温的信息,也不会带来无的毁灭。然而不是谁,都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块能够孕育生命的白海。
她起了勇气,将发麻的双离躁动的沙滩。
她捺住发抖的思绪走白海洋,黏着的白吞没了她的裙襬。
她咬破了指的肌肤,鲜红的血在肤表层凝聚成斗大的血珠。
她虚弱地垂受伤的右手,倒一气。
她杀死了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