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开了指间的力量,任由完全枯死的花飘落地面。她抬起双手,十指摊开于前。暗红的伤与令人作呕的脓变得更加明显了。黛芙妮恍惚地注视着恢复彩的手指肌肤,再到透光泽的双手,最后是遮蔽于紫薄纱之的令她自豪的肉。脖再也不会因为扭动产生就要断裂的错觉,乾涸的睛也不再奇难耐,更重要的是她重新受到了血迅速动的快。
白里透红的肌肤毫不保留地将本来隐藏于髒污之中的伤显来,致使她看起来就像个饱受凌的可怜女。虽说她确实受尽大地与艳阳的待,事实上造成现在遍鳞伤的真正兇手还是她自己。谁叫自己是这种质。顿时失去力量的黛芙妮跪在地表上,聚集于脚掌的某样东西立即爬满她的两只小。她将上半微微向前倾,朝乾涸的大地无意识地勾起嘴角。间的颤抖使她的动作僵,但也令她恍惚的笑意格外添了份不可多得的妖豔。双在发抖。某样东西带着无法忤逆的力量侵犯她跪在地上的双。生命的活力以可怕的速度爆发再生,同时也不断没某样东西的血盆大;华被搾取的苦楚结合曼珠沙华带来的,凌着她的肉同时亦带给她神上的抚。
她的在快的麻药消退后突然结束。黛芙妮勉地站起,好让彷彿要吞噬双的某样东西安分地回归狭窄的阴影,如此一来她才不会像个孤单的旅人在冒险尽悲惨地横死于大沙漠中。她再次抬起双手。光亮的肌肤又消失了。她不甘心地抓破手背上的疮痂,血与脓带着恶臭落手腕。
真讨厌啊。就让妳这个讨厌的家伙嚐嚐发臭的脓吧。
黛芙妮在心中碎碎唸了几句后再度踏沉重的步伐。脚底受着接与脱离地表的厌恶,她对索求无度的大地同时心生无尽的憎恨与悲悯。既然将死之人能够任何荒诞不经的事,那幺这个世界肯定会对它悲惨的命运最后、也最烈的反抗。
生命在枯竭。
大地在枯竭。
世界正以极为痛苦的方式死去。
在即使直到末日依然主宰这个世界的人类未察觉的时间里,大地每分每秒都在迈向死亡。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所以,大地才迫切需要新鲜的生命。
「……简直就像血鬼嘛。」
黛芙妮噘起裂开的嘴唇抱怨着。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儘如此还是凭着惊人的意志在行走。脚底向上散播着缓慢而沉重的麻痺,也许再过五分钟或十分钟,就连腰都无法再受到一丝灼的痛楚吧。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有连神经网路都无法比拟的意志力可以使用。
她就这幺一边忍受着大地的贪婪,一边不断朝砂石的地平线走去。
她砰咚一声坐到不幸被弹夺走命的女背上,厌恶地叹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