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恐怖了,黑河河蜿蜒曲折,若是排不及时很容易漫来,威力也不容小觑了。”
此时此刻,位于后山鹿场中,姑娘们心神不宁。
“龙姑娘。”
“县令怎么说?”
“龙,若是发大真的会淹了村吗?”小丫走过来,声音细细的,脸也是白白绿绿的。她没见过发大,但听着们说发大是会淹死人的就害怕了。
“可能真的不妙。”
“……”
女工们放了手活计,小脸青白青白的:“这可怎么办呢?”
龙卿她的脑袋,温声:“淹不淹看天意了,树挪窝死,人挪窝活,大不了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先别急,村长已经去县衙报告县令了,在此之前大家一切照旧,不过别去河岸那边,等村长消息。”
“我知。”龙卿只是盯着河的两岸,似乎在想事。
阿虎只好闭了嘴,和她一样看着河岸。
“不了?”
“谁不知呢,沈丫你想的太简单了,全国每天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灾,若一桩桩朝廷本不过来,所以不到一定程度都会睁一只闭一只。”沈青松着拳,有些咬牙切齿的。
“怎么样?”
“好。”
好不容易熬到龙卿和阿虎回来,沈清茗急忙迎了上去。
展目远望。
沈清茗念着二十名女工,怕她们胡思乱想便带着两个妹妹过来安抚她们,只是她自己都心慌慌,二妹三妹作镇定,妹们围在一起话家常,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但时不时朝向黑河方向的视线却暴了她们的心。
三百年前黑河就泛滥过一次,那次的洪波及了黑河沿途百里的村庄,洪混合着山洪席卷而过,所过之一切化为粉剂。当时她和龙卿躲到了黑龙山的山才幸免遇难,但河退去后留的遍地尸骸还是令她心发怵。
“主人,我看雨势近期是不会停的,决堤是迟早的事,这样的规模很可能媲三百年前那次了。”阿虎忧心。
龙卿已经等候多时,见村长和村长儿浑湿透,沈青松也赶了回来,同样一狼狈,长袍都溅满了泥印。
没有去召集村民,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西边小院。
龙卿托腮闭不言,沈清茗却听不去了,甚至到一彻心的怒气:“没有伤亡就不重视,那有伤亡的时候说明已经迟了,人都死了还要重视嘛?”
“还是不一样的,那次足足了两个多月暴雨,这次才一个多月。”龙卿要乐观得多:“位也没有上次涨的那么快,应该没那么恐怖。”
“嗯,其实不止我们一个村上报,周边很多个村早就上报了,县令说他已经把折呈交给州府,州府也上报朝廷了,但朝廷一直没有文书来。县令解释现在的况都是猜测,没有真的发生,没有伤亡,很难让朝廷重视。”
到了晚上,村长终于回来了。
“那我听龙的。”
龙卿急急的问声,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欣喜答复。未几,她注意到村长眨着,这个心气傲的中年男人的眶居然泛着丝晶莹,村长儿亦是一脸颓然,沈青松见阿爷说不话,便接替他开:“县令说不了。”
得了龙卿的保证,女工们活的底气增加了不少,龙卿却坐在一旁兀自沉。沈清茗知她忧心,怕是又费了不少心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她沏了杯茶。龙卿很激善解人意的她,接过她的茶,轻轻的抿着。
沈清茗这才想起来史料记载的那些重大天灾描述都是死伤无数,又或是饿殍遍地,但追溯源,灾难肯定不是一夜之间就死伤无数的,往往是放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