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当你选择站队,朋友和敌人也就确定了,不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改变。至于站队,可不是想站哪边就站哪边,也是半不由己。
东华真人示意齐玄素坐说话:“你这次在凤麟洲得很好,地师天师都对你很满意。”
清微真人再厉害,不是一个阵营,属于外人,跟齐玄素关系不大,只要不曾撕破脸,最多是把齐玄素踢回玉京,若要动齐玄素,自有别人为齐玄素。
如今王家起了改换门庭的念,或者说打着改换门庭的旗号以谋求某种程度上的自立,驱狼逐虎,脱离全真的掌控。这是大忌,而且风险极大。太平自然不会轻易手,且不说各种阻力,就说前车之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苦肉计总是让人记忆深刻,所以双方还需要一个互相取信的过程。此事被全真知晓,既然良言难劝该死之鬼,那么便要先手为,动一动王家。所以七娘才提找王家报仇。如果没有这一,仅凭七娘和齐玄素母二人,可搬不动王家这座大山。
东华真人看了他一,笑了笑:“你倒是消息灵通。”
至于婆罗洲府,自然就是全真的势力范围了,以新兴世家王家为首,而王家的兴起又要追溯到门与圣廷在西婆娑洲的战事。
不过仅凭一位掌府大真人稍显不够,因为掌府真人和首席副府主都是王家的人,就还需要另外一个人来合掌府大真人。
作别雷小环,齐玄素去了东华真人的签押房。
一个标准回答,让人挑不错。事实上,大分时候上司询问意见也就是例行公事,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还能闹意见吗?
东华真人可是上司,待到地师百年之后,偌大个全真就是东华真人说了算,掌握着齐玄素的命脉,他要动齐玄素,清微真人可不会为齐玄素。
再者说了,齐玄素这种况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才对。
雷小环所说并非空来风,而是确有其事,要对婆罗洲府动手,要么直接空降婆罗洲,直要害,要么就是从岭南府这边稍微迂回一,从海贸上文章。
东华真人的秘书教钧见到齐玄素,态度很是。天底有背景的人多了,能成功上位的人,其实不多。这位齐副堂主就是其一,真正的前途无量。
东华真人顿了一,继续说:“立这么大的功劳,再让你在紫微堂个末尾副堂主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地师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去地方历练一,你是什么意见?”
教钧陪着齐玄素坐了一会儿,东华真人走了签押房,齐玄素赶忙起相迎。
这本就在意料之中,齐玄素可是在这两位的支持和授意正面对抗清微真人,这要再不满意,就只能让东华真人亲自场了。
齐玄素回答:“一切听从地师和掌堂真人安排,我没有意见。”
争,与其他的世家豪又有不同。
东华真人微微:“这件事还没有最后确定来,我只是事先跟你打个招呼,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齐玄素犹豫了一,还是试探问:“掌堂真人,与南洋有关?”
齐玄素仍旧很客气,不妄自尊大,不要小看这些秘书,毕竟是大人的边人,跟大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大人的家人弟还要多,他们未必能够成事,坏事却是简单得很,若想知真人们想什么,打算什么,或是行程安排,见了哪些人,也少不得要走这些人的路。
当初门还未整合之前,徐祖意起事,曾经寻求过冯家的帮助,不过被冯家断然拒绝。徐祖由此生夺冯家的心思,冯家并非徐祖对手,只能向吴州的张家求助,最终张家手迫使徐祖退岭南。在此之后,两家更是联络有亲。门整合之后,冯氏族人大多岭南府,树大深,所以岭南府被视作正一的势力范围。
至于全真凭什么动一动王家,则要着落在掌府大真人上,这种特殊府都会有掌府大真人,更在掌府真人之上,也是驻守一品灵官的直属上司。凤麟洲府的掌府大真人张气寒是太平之人,婆罗洲府的掌府真人自然是全真之人。
简而言之,自家的孩自家,轮不到别人来。孩被外人欺负了,自有父母理论护犊。可父母打孩,打了也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