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末梢是用朴素的黑绳扎着的。她手里正抓着一瓶料酒,笑盈盈地看着宁卫民,显得活泼可。
由此产生失落和失意,在所难免。反正他经过此事之后的状态,就是意志消沉。
结果事的走向又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一切都和宁卫民所能预想到的完全不同。
宁卫民本不想给曲笑家里添麻烦,可执拗不过她。又想着曲笑的爸妈肯定在家,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牵扯到曲笑的职业规划,那商量起来也确实方便,就答应了。
他没坐车,就是儿着去的,去的路上还因为脚打摔了一次。但好在连了几天的大雪实在是厚实,本摔不疼人。
“真没想到都这么多天了,雪还一直着。早知就不让你来了,路不好走吧?冷不冷?”
怎么都不现实。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也正是这种消极的负面绪所导致的需要,才让他的心里不自禁地浮现了另一个女人。
那天仍然还在着缤纷的大雪,宁卫民为了不迟到,足足提前一个小时门。
正是这样的况,他尝试着拨打了曲笑家的电话,想要了解这丫的近况。
所以,尽宁卫民已经完全着落在了松本庆上,哪怕他已经没有任何再去撩拨曲笑的心思了,可仍然不免为曲笑担心起来。
曲笑一边关门,一边不无歉意地说着。
常理来说,如果这个举动,是表示这丫窦初开,对自己萌生有一定好的话。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那么清瘦。虽然脸上心画了妆,但仍盖不住脸上的疲惫,黑圆圈是能看来的。
尽听到宁卫民的声音非常兴,可惜她完全顾不上细谈。在电话里,她没提自己一句现状,也没说为什么节过后这么久,一直都没回京都。
才敲了一,门就开了。曲笑一闪现在宁卫民的前,如清灵的雪花一样。
这很有不正常啊。特别是上次元旦前聚餐后他送曲笑到车站的时候,这丫还在自己手里一条围巾。
他还决定要在克西姆的面包房买了一些糕面包,作为给曲笑的父母的礼。
那就是同样温柔,一样贴、善解人意的曲笑。宁卫民忽然就想起,好像自从自己元旦生病以来,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曲笑的消息。
可惜不能啊。松本庆远在日本拍摄电影,正忙得不可开交。而他自己还得等属们的国手续办妥才能回东京。
那么她就是工作再忙,回国之后,或者过年前后,也该联系一自己的。
仿佛什么都没意思了,只希望松本庆能陪在他的边。温柔地对待他,贴地听他诉说心里的苦闷。
就这样等到了那一天,宁卫民不但给曲笑带了一份她用得上的礼――一法国的绒棉帽。
而且曲笑家又住在前三门小区,距离重文门实在是不远。宁卫民买好了糕面包,甚至比约定时间还提前了五分钟到达。
绝不至于自此杳无音信。更不至于为了自己言,没能陪她一起回国而见怪生气的,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能看到自己父母的机会,他期盼了许久的机会,居然是镜中花,中月。
可没想到,还真听到了曲笑的声音。只是时不凑巧,这丫虽然在家,却似乎正忙着什么重要的事儿。
“还可以的。雪路上车反而少。冷是冷了,可雪景好看啊。”宁卫民先避实就虚,宽了曲笑的歉
她只是对于过年没有联系宁卫民分外抱歉。这丫提两天后――也就是周六,邀请宁卫民来家里吃晚饭,有些事她想见面谈。
原本他还想着曲笑也许已经回到日本了,大概率只能跟她的父母谈一谈。
他往楼上爬的时候,还想着今天或许也能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两个人说清楚。
她穿着白的仔,白的领衣,梳着两条麻花辫,随意搭在两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