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是人命，为什么还要？”元湘灵问。

        “姑娘啊，没办法，我们这里穷，没什么挣钱的路，我们村好多年轻人为了挣钱，都去玩命了.....”

        “谢谢你，洛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他不敢想，未来会如何。

        “元姑娘，理他作甚。”

        “玩命?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元湘灵。

        段瑢瑾似乎了然于，他缓缓吐四个字，“聚蛊大会？”

        只是，女遭受的不公实在太多了。

在我中，我们都一样。”洛静寒又补了一句。

        “难，这聚蛊大会比那角斗场还要可怕，还

        段瑢瑾适时声，“哈哈哈哈哈....六啊六，你瞧你，这一番话说得，命没有贵贱之分，是你们自轻自贱.....不过，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听懂。我问你，中间人是什么意思？”

        “正是，这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那种淡淡的，无形的，本真的。

        人有善有恶，可善一定是少数，而恶，则无止境无限。

        “当中间人夭寿啊，损阴德，毕竟那些女婴也算是条人命。”

        “是啊，不过，我建议你们，不，我们，没必要再去了。”段瑢瑾沉沉。

        “为了生存？我不懂，为什么你们总是能为了生存而伤害别人的事？”

        矛盾又不可思议。

        一听六的话，元湘灵怒上心，不受控制地想把手来，但洛静寒没放开。

        为什么？因为人本恶？

        “用品？”元湘灵心中警铃大作，她隐隐觉得，用品，并不是一个好词汇，这又得是一件泯灭人的事....

        这是元湘灵不能理解的，如果，这也算人之恶。

        “哎哎哎，大哥你知啊，就是这聚蛊大会，为了挣钱，我们村的年轻人都去参加聚蛊大会了！”

        如果男人重男轻女，是他们的天，但女人呢？生而为女，却自我厌弃，把自己视为客，视为商品，变得麻木，矛盾，分裂。

        元湘灵思索着聚蛊大会的义，心想，这难又是那种跟角斗场一样的东西吗？

        既然厌弃女婴，厌弃女，为何不先把自己杀掉?

        “洛大哥，你？”元湘灵惊讶不已，她望着二人双手相交，不禁意识到，这应该是洛静寒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很“势”且不可抗拒的样吧。

        “你们是外地的，不知我们这儿的习俗，我们百越国是毒蛊之国，你们去到都城南漳，也不用都城了，你们随便去一个大村落，大寨，随便抓一个人就是蛊师。只可惜我们穷人是没机会学习毒蛊之术的,我们只能给蛊师当用品....”

        “为了挣钱啊，要生存啊，要活着啊....”六无奈。

        “咳咳，元姑娘，在洛兄里，你可是无价珍宝。”段瑢瑾笑。

        对洛静寒来说，他确实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了。

        “是因为，自愿去当这些蛊师的用品，可以获得钱，是这样吗？段公？”元湘灵问。

        我们都是弃婴，我们是一样的命运，我们，才是......

        当能抓住，不代表未来。

        “呵呵，这聚蛊大会呢，是百越的习俗，每四个月举行一次，正如你们所知，百越是毒蛊之国，而蛊师之间为了比拼实力，分个，就会去参加这聚蛊大会，以显示自己的本领，而蛊师的蛊术需要在人上施展才能发挥效果，而这些人，少数是一方之地的囚犯，多数都还是普通人。”段瑢瑾解释。

        洛静寒垂眸，掩去心事与心意。

        她不禁想起，她与洛静寒的第一次相见.....

        就像那些人面兽。

        “段瑢瑾，你以前来过百越，你说，这聚蛊大会又是什么东西？”濋飞飞问。

        “中间人就是负责扔女婴的人，因为那些女婴的亲生父母怕遭报应，所以就会找人替他们去扔，久而久之，专门扔女婴的人就叫中间人了，谁家有想扔的女婴，到时就会找个时间，统一告诉中间人，让他去扔，我爹就是这行的，一个村里，就只有一个中间人。”

        “为什么？”濋飞飞问。

        “段瑢瑾，你亲看过？”濋飞飞问。

        又是和角斗场一样的套路，元湘灵讽刺。

        六瞧着众人之间的关系，嘿嘿一笑，连忙，“像我们这些穷人生来的小女孩，跟富贵人家生来的女孩，是不能比的，命有贵贱之分。我瞧着姑娘你，穿着打扮跟仙女似的，想来，必定是自大人家吧。”

        元湘灵回握住洛静寒的手，并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