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赤红的月光,连黑鹫的羽翼也无法遮挡它的存在;不,就连黑鹫也只是它所驱使的一个影。
在意识到这的刹那,林影打了个激灵,边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壳、鸟巢和树,全都没有了。梦里变得空无,只剩面前陌生的、缀满了宝石的古怪细剑,和站在虚空里的自己。
奇怪的剑像在呼唤她握住剑柄,但林影皱眉,本能地对这个梦到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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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当初从那个噩梦里惊醒过来之后,我就忘了那回事。而且当时的我,也本想不到那是剑的‘神谕’。”
黑袍的女剑士盘坐在篝火边,往火苗幽微的柴堆里添了一把树枝。
“也是非常讽刺了,那时候的我压没想过当王的可能,却得到了剑的召唤。后来疯了一样渴望成为王的时候,又把我的确有资格的这件事忘得一二净。”
说罢她站起来,慢慢把披在衣服外的长袍脱,而后解开腰带,褪东方古典风格的长衫,脱靴和装。
腰带间挂着的佩环和断剑碰撞落地,发丁零当啷的响声,像什么的东西碎了一地。
女白皙的躯在火光映照透红的泽,却无法掩盖,满背的伤疤和前的烙印。
“你问现在?……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幼稚和别扭了。也好,恨也好,我都不会否定和绕开,母亲留的伤痛和幸福都是我的一分。”
浪侠士掌心糙的手握起对方的手,并将那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
被火焰灼烧又愈合,狰狞的烙印爬在那里,昭示被放逐的族罪人份,而且还是极其不光彩的“淫逆”之罪。
就连远在族大陆彼岸的妖族们都知,族帝国是个荒淫放纵的国度,所以被烙上“淫逆”罪印的罪人,可以想见犯过多么淫乱不的罪行。
“我可是因为企图当众暴王母亲才被放的……所以说,如今我不仅自己不想成为王,也不希望妈妈是王了啊。”
已不那么年轻的族废王女,用力撕开和自己一样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女的衣襟,低亲吻她的锁骨,而后唇再落,住她丰满乳尖。
“喏,这样一来,我还想对你犯罪也不要紧了呢。”
废王女故意使坏地重重咬了一乳,留一圈牙印红痕,才抬,对上女人那双金的眸。
“明明,你本该是我的共犯。”
“阿影……”
金眸的女人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却紧接着被心中对母亲恨交织,已不再年少的女人一住双肩,压倒在草地上。
异乡的夜空中星河洁白耀,红月仿佛还照不到这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