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現在是何朝代,忘記自己處什麼地方,忘記自己是誰,也忘記繡嫣是誰,唯一剩的只有……
繡嫣也笑了:“夫人不愛看,我也不喜歡,我們回去。”
“好些個呢,”繡嫣拿來巾帕給夫人臉:“父母病了,大哥哥只會賭錢,又有幾個弟弟妹妹,大哥嫂一家人也在我家寄住,幫忙照顧著家裡,著些小買賣,這些年行也不好。”
吳玉霜受著另一個女人的撫摸,那撫摸好像是帶有侵略的,彈撥琴弦的手指很有力,卻又那麼柔和,而且,而且…
吳玉霜愣了愣,半扭了頭,裝作不解這意思。
繡嫣熟練地住她,不去理會浴桶中濺來的花,埋首在她的吃著,雙唇住右側的乳頭,力恰到好處地往外拽。
浴桶裡,藉著薄紗屏風與氤氳,吳玉霜好像又投了一個迷惘而甜的夢裡,投了她最喜歡的時間。
這個最保守、最矜持的女人,對著另一個女人打開了自己的體。
她把吳玉霜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吳玉霜的乳首是最的地方,繡嫣會先緩緩撫她的脯上方,在吳玉霜迫不及待的時候,低頭吻咬住她的乳首,每當她這麼的時候,吳玉霜就會整個人弓起來,唇齒間溢無法控制的息聲,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吳玉霜沒有叫她,只坐在茶座上遠遠看著,不一會,倒是繡嫣先發現了她,幾步小跑過來,笑:“夫人也來這裡喝茶聽戲呀。”
“今天晌午後,我去找茶樓掌櫃讓他幫我寄一些東西回家,好不容易在外面賺了些錢,貼補一家裡的人。”
“為什麼不喜歡白蛇傳?”吳玉霜問。
繡嫣頓了頓,說:“女為悅己者容。”
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吳玉霜幾乎忘記了一切。
“唔…”吳玉霜顫抖著打開了雙,彷彿是在邀請繡嫣。
繡嫣說:“雖然初衷是這樣,後來也生真心,世間真心最難得,轉瞬即逝。”
繡嫣唇邊漾起狡黠的笑意:“夫人給的我都好好收起來了,我哪捨得送人?老爺給的我才賣了去呢,橫豎老爺不在家,我不他也看不見,夫人在家,我日日給夫人看。”
“就你心多,”吳玉霜忍不住輕輕笑,“給我看什麼?”
繡嫣望著她:“許仙那麼愛白素貞,發現她是蛇之後也生了忌憚之心,雖然是人之常,我只嘆…可惜了白素貞一片真心。”
無需任何言語,繡嫣濕潤的手撫上吳玉霜的腰肢,臉頰也貼在她的肩後。
繡嫣輕輕笑了,那笑容就像夜裡湖上花燈在裡照的影,在她睛裡明亮亮地打晃。
“嗯…嗯!”吳玉霜緊緊摟著繡嫣的背,咬著自己的嘴唇,其實體裡很痛,有一種被火灼燒透了的冰寒的痛,痛得她直發抖,但她不願意放開,反而更加靠近那火焰。
肉體的沉淪震顫,被望的河包裹,神幾乎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觸目之處只有肆意燃燒的火,她不知那是不是無間地獄,她覺到被灼燒,但她一點也不想來。
這是連她自己也沒聽到過的聲音,是被繡嫣彈奏的聲音,她此時此刻就是繡嫣的樂,被繡嫣握在手中把玩著……
吳玉霜聽了這話只是呆呆的,半晌不語,伸手將髮髻上的白玉簪取,將那朵玉蘭花握在手心。
這是她從一個客人那裡學到的文詞。
回到沈園,吳玉霜也沒問繡嫣今天去什麼了,繡嫣在晚餐後跟夫人說:
繡嫣輕輕抬手,為吳玉霜簪上:“方才在首飾鋪一就相中這枝了,我想夫人著准好看,就買了。”
吳玉霜問:“如果你是許仙,發現白素貞是蛇妖,你怎麼選?”
繡嫣就像能夠完全讀懂自己的心思似的,她知應該怎樣愛撫,用什麼樣的力度、節奏……
戲台上白素貞與許仙恩愛親密非常,正是蜜裡調油魚和諧,一一個官人和娘,吳玉霜望著繡嫣。
轎內,繡嫣從懷中摸一支雕著白玉蘭的玉簪。
“家裡多少人?”吳玉霜喝著清茶,看著人把桌碗盤都收拾了。
“噢。”吳玉霜眨想了想:“既是這樣,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可送給他們過日去。”
這玉簪簡約大方,玉質溫潤,花形栩栩如真,倒確實合吳玉霜的緣。
她是多麼了解撲火的飛蛾,寧願死去,也不捨得棄絕甘的溫而去……
“白素貞不是為了成仙才要向許仙報恩的?”吳玉霜淺笑。
-
吳玉霜、繡嫣和夏婆走茶樓,二人上了轎,夏婆在轎外面跟隨。
“嗯,聽說你來了,我以為這裡有好戲。”吳玉霜往戲台上看,淡淡:“沒想到還是往年的舊戲碼,白蛇傳。”
繡嫣也不再往說,去給她倒熱。
也是閒來無事,就去找她,正巧碰到繡嫣在清茗軒和掌櫃的說話。
“我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