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是一只。
剑皱眉,腾地坐直了。
李忘生有些惊愕,也似有所,两人对视一,齐齐看向角落的蛛网。
两只蜘蛛飞快地爬过岩,钻蛛网后不见了。
“是否再搜寻一四周?”
“不必了。”剑站起,拍了拍上的褶皱,伸手将李忘生也拉起来:“你我都能确认,周围只有这些蜘蛛,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来。我们还是抓紧正事,等我伤势恢复,你我联手,这些雕虫小技何足为惧?”
李忘生:“好,那就听师兄的。我们走吧。”
去年半年患频发,黄河以北颗粒无收,冬后天寒地冻,民无计可施,很多人选择沿着冻住的冰面南,寻找一线生机。虽然祁他们有所耳闻,但真正见到哀鸿遍野的景象时,还是一时失语。
这里离村落有一段距离,原有的村民不愿意接纳这些民,他们自己的日也不好过。民们只能在树林边缘拉起破烂的篷布,勉遮风休息,找草树,苟活度日。纯阳弟们没有走树林,林的最外面有一棵枯树,骨瘦如柴的妇人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坐在树,目光呆滞,中还糊不清念着儿歌。明人一便看那个小小的躯已经僵,早已死去多时,即便天寒地冻,肉也已经开始散发奇怪的味。然而妇人丝毫不愿松手,枯黄的脸中还带着疼。
随行弟面不忍,有人忍不住想上前提醒,祁却抬手让他先别动。
那名弟有些不解,祁自己上前,刚要开,却见妇人骤然抬,浑浊的中满是恨意:“没了……都没了……你们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说罢竟一跃而起,看枯瘦的手就要抓向祁。祁眉一皱,抬手结印,直接将妇人击飞去,看人躺在地上不动了。
弟们大吃一惊,这妇人的反应不像正常人,但祁的手劲也不小:“真人,这……”
“她没死,但也回天乏术了。”祁皱眉:“她中了瘴气和蛊毒,有人在这里过幻术。”说罢看向不远的树林,“里面不必去了,必然也是相同的光景。我们等去村里打探的人回来再打算吧。”
他说完不久,随行弟便赶了回来,向他们汇报了打探到的消息。
“此番患,百姓都认为是河神发怒,但供奉祈祷无用,民越来越多,甚至还抢过村里的粮,这边村现在已经不让民靠近了。”他顿了顿,“前段时间天降异象,有不少人看到西北面的河岸附近有巨大的瘴云,仿佛阎罗鬼面,之后村里就开始小儿夜啼,很多人也是噩梦不断。不久之前,有一老翁和一女游走在村里,交给村民一种石,说是河底神石,供奉在家中可以祭祀河神。”
有人不由嗤笑:“无稽之谈!师兄可有见过那种石,让我们看看是何种妖秽?”
那名随行弟苦笑着摇摇:“村民们不许我看,说是怕再次惊了河神。我自报家门,说我是纯阳弟前来帮他们破瘴,他们也不听,本来还想再多问几句,直接被赶来了。”
祁冷笑:“连纯阳弟都不愿相信了么?也罢,我们先去村民说的河岸看看吧。”
他们几人脚程非常人能比,不过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村民说的地方。河岸旁边丘壑纵横,被洪冲得千疮百孔,现在洪退去,更显荒凉凄然。天浑浊暗沉,他们没找到瘴云留的痕迹,却在一个山丘上发现了枯草铺成的地垫,简陋的木石支架,显然是有民在这里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