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舞台上看到意气风发的程敛,私里也会温柔溺她的程敛,教她骑练枪的程敛,跟她缠绵的程敛。明明还记得上次程敛角的细纹那样清晰,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那一份独有的若有若无的笑容了,她恨死程敛了!
四年后。
程敛回到家立刻心生警惕,家里净的一尘不染,不像是那个手能够想到的事,她习惯地微眯了睛,好全的防备慢慢向屋里走去,乎她判断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午的阳光打在洁净的家上,她怔神了一瞬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这样普通平常的一个午,随后在沙发上坐了来,微弯着,不复以往的,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又陌生的屋。
程敛了浴室,去那边时手续格外地多,来时只需要签了几个字就可以,她想自己戎半生,最后过上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免有些可笑声,打开淋浴,劈盖脸的浇来,盖住了那些同样透明的,镜中映她的脸庞。她皱皱眉,眉间的纹路更多了,若说比起之前,显得几分年纪也清瘦了几分,疲态便肆无忌惮地充斥着,她想:她终究是老了,斗不过也不想斗了。而后又习惯地去摸指,那里早就没有任何东西,连痕迹也没有,可她抚摸着像摸什么珍宝,有真正的忐忑升起:这屋是苏琢言来过吗。
门被打开的瞬间,程敛就醒了,却好似没有复苏,她又听着屋的人把门锁好,来人还换了鞋,细微的拖鞋先是了厨房停留了一会又来,走到沙发旁,她应该是挂自己的大衣,又往洗手间去收拾了一番,这才向卧室走来,程敛闭着睛放轻呼,直到那人轻轻坐在自己床边,静静地注视她,程敛忽然觉得一阵意,这意让她再也不能装睡去。
一睁开,对上的是不是别人,正是苏琢言,却是她陌生的冷漠神,程敛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扎了一,有些不自在,从被窝里撑着坐起来,许是睡得乏了,竟又起了一细汗,而苏琢言就是只看着她,她被默默地盯了许久,若是以前,相时她是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会儿也会到心虚,心里打过的腹稿却说不来。
苏琢言许是看够了,四年的时间间隔,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她站起来,程敛意识看她的动作,才觉得苏琢言的姿已不需要她的庇护,她正想着,苏琢言转要离开,手比脑的反应更快,抓住了苏琢言的手腕,还是那样清瘦,她终于开。
“琢言。”
苏琢言背对着她停了脚步,语气也是冷漠的,只说。
“你醒了,起来吃东西吧。”
“等一,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吃完东西再说吧。”
程敛皱眉,手上用力一拽,没有防备的人向后趔趄了一,碰到床边又坐回到了床上,却又急急忙忙地转,面庞避开她的视线。
程敛神一暗,哼了一声气声,哪里还有先前的窘迫和不自在,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老虎,声音也不再示弱。
“小苏,你还是太年轻。”
苏琢言听了她的话手臂剧烈挣扎起来,就是始终不肯面对她,程敛伸另一手地把她的扳过来,不意外地看到人紧咬牙关忍着泪。
“哎,哭什么呢。”
她伸手去给她泪,手才刚及到脸庞上,被人狠狠地抱住了,苏琢言太瘦了,箍的她有些呼困难也有些发痛,然而对彼此是这样真实,她一如既往的抚摸那条瘦的突的脊骨,彷佛她们之间的分离不曾存在。
程敛想她终于后悔了,苏琢言的泪几乎要浸湿她的肩,却只是小声呜咽不肯放肆地哭声,她怕把人憋坏了,把两个人分开些距离,苏琢言的睛已经惨淡地红着,她顿时也有些,是自己伤到她了,手指细细的抹去她的泪。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
“程敛,我恨你。”
还带着哭腔诉说着对她的不原谅。
“是我不好。”从她来后了解着苏琢言一路向上的发展,实则完全没觉得在对待苏琢言的事上有哪里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