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客关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要来一言不发的涮盘和刀叉，艾利奥特歪着神奇怪的看着他。哥比亚人没有这种习惯，这是他从博士那学来的。据医疗的研究结果，并不能减少餐上的细菌附着，但是博士依旧十分倔地持在用餐前把所有餐扔里然后捞来。

        他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异客应该像个和蔼的长辈为年轻的后辈给重要的人生建议，艾利奥特应该像每个少年人一样对阅历丰富的长者满怀好奇和敬仰。但是两人之间的每一次开几乎都能戳到对方的痛。成年的黎博利会将自己的绪隐藏地很好，但艾利奥特能够受到，就像受自己的心和脉搏那样清晰。

        异客眯着睛笑起来，“如果你实在不想用餐我并不介意你去喝西北风。”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把他丢到萨尔贡吃沙，艾利奥特想。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艾利奥特对这些稀奇古怪的材叫不名字，但单从卖相上看确实要比面包有多了。

        ＊！完全吵不过！

        “吃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任何步骤都不能省略。”博士这样说。

        “我不要喝，我和你一样喝冰式。”

        “……你的少年时代一定很可怜，不然怎么这么喜欺负小孩。”

        “凉拌仙人掌？”

        “年纪轻轻天天喝咖啡容易没有中年。”

        “不能。”

        异客并不愿意

里并没有太多关于的储备，于是只能选择放弃，“随便，你说吃什么吃什么。”

        艾利奥特把盘朝自己这边拖了一，弯起嘴角和异客如一辙的笑容，“我介意。”

        “你一个大人就不能不和小孩拌嘴吗？”

        艾利奥特被噎了一，瞪圆了睛气鼓鼓的盯着对面的成年黎博利。异客说的毫无心理负担，依旧悠闲地撬开磐蟹壳，剜蟹黄和蟹肉丢到艾利奥特盘里。

        艾利奥特的表在异客把完的餐还给他时定格成了一个堪称惊悚的模样。

        “那盐焗磐蟹呢？”

        异客从菜单后抬起，神从艾利奥特微微愠怒的脸上扫过，然后又若无其事低去。

        “不能。”

        “喂！我才是被请的那个，菜不应该由我来吗？”

        艾利奥特不是很想理他，但是吃人嘴短，不不愿的开：“你不吃？”

        “盐焗磐蟹，你自己说要吃的。”

        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旁边的小餐厅。

        异客讨厌萨尔贡的一切，包括沙虫，磐蟹，还有仙人掌。

        然后他们就因为没有预约被请来了。

        艾利奥特尝试过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住在哪，什么工作，额上是源石结晶吗，为什么会染矿石病，发病的时候会很痛苦吗等等。

        “我能吃碳烤沙虫吗？”

        “……嘁，讨人厌的大人。”

        “……不吃。”

        “我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异客没有声，车又跑了一会然后停一家酒店停车场。异客领着人去，艾利奥特还特意停在门确认酒店名字，然后歪着笑嘻嘻的看着旁边的黎博利：“哇，有钱人啊。”

        “你一个小孩不能不和大人嘴吗。”

        “我快一米七了！”艾利奥特握着叉把异客面前最大的海参——应该是海参吧，叉到了自己盘里，“人到中年天天喝咖啡容易猝死。”

        “你的未来一定一事无成，否则怎么这么不尊重大人。”

        “我能说这看起来像某种奇怪的邪教仪式吗？”

        然后，没有然后了。

        温的餐递到异客手里，让他想起肤，想起肤淌的血，想起人。金属泛冷的光泽在那时也柔和起来，吃饭应该是一件有温度的事，人活着也应该是。

        “不能。”

        得到的答案很简单，没有地方住，在一家医疗公司上班，额上是装饰品，矿石病是实验失误染的，发病没有什么觉。

        有钱，但不完全有钱。

        “如果你继续喝咖啡，次研讨会你会踮脚都够不到话筒，我保证。”

        艾利奥特没有再说什么，低一言不发地吃着盘里的。

        沉默连接着两人。